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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宁身边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但是苏子榭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仍旧安安稳稳地将自己的手放在李子宁的手里。
他的嘴角忍不住缓缓勾起,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甚至,苏子榭还往旁边避让了一下,像是在躲闪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下一秒,李子宁就直接将桌子掀翻,案桌上的东西叮叮当当落了一滴。
张槎面如土色,强迫自己抬起头来与李子宁对视。
他在朝中,如今官职也不算低,这几年兢兢业业往上爬,身前身后都算是有人,在朝中也不是毫无党羽的存在。
李子宁此举,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了。
“这些事情亡夫都无从得知的,但是看起来张大人好像很关心,既然如此的话,不然张大人去帮本殿,告诉亡夫一声,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夜半之时,也好给本殿托个梦。”
李子宁冷声开口。
张槎面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纵然世人皆说李子宁荒淫无道,且常常不看重旁人性命,做事只以自己的喜好为主。
但是再怎么样,他也是朝廷命官,李子宁怎么敢在这样合宫饮宴的场合,怎么敢在这样新春佳节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直接说出这样想要了他性命的话,且语气如此轻松,仿佛不过是要杀一只猫猫狗狗,甚至只是想要踩死一只蚂蚁?
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吗?
还不等张槎有任何的反应,李子宁就直接抽出腰间的软剑来,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按理来说,进宫来参加宴会,是不能带兵器的。
但是李子宁不一样,她可以配剑,那是皇上亲自允许的。
张槎瞬间跌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只盯着李子宁的那把剑看,一时间抖若筛糠。
那一刻,李子宁只要稍稍再往前一点点,就可以割开张槎的喉管。
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上头的李成利捏着酒杯笑了一声道“好了,子宁,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此话一出,便是李成利要护着张槎了。
张槎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子宁的面色阴冷了几分,饶是如此,她将剑收回来的时候,还是故意将手一抖,张槎的脖子上瞬间就出现一道极细的伤口,鲜血也瞬间汩汩而出。
这条伤口并不能要了张槎的性命,但是也将他吓了个够呛。
李子宁这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成利仿佛看不见张槎的伤口,只沉声道“好了,张大人,长公主的脾气一向是如此,你往后也不要在她面前说这些了,你给她道个歉,今日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吧。”
于是张槎面无血色,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给李子宁道歉。
李子宁却只冷哼了一声,将软剑随意丢在了地上,拂袖而出,半点面子也没给张槎和李成利。
沈宜安站在无人关注到的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整个临泗的人都知道,李成利爱护自己这个妹妹,更甚于爱护自己的儿女。
很多人都说,李成利更信任李子宁,而不是太子,所以李子宁在宁侯死后,却还是可以继续住在宁侯府,掌管着府上的一切,并且还能拥有无数的特权。
从前李子宁发火的时候,也杀过不少朝廷命官,李成利非但没有管过,有的时候还会特意去探望李子宁,询问她有没有被那些人的鲜血给吓到。
可沈宜安现在看着,李成利也并非是完全不管的样子。
从前那些死在李子宁手下的人,只怕是也早就让李成利看着不顺眼了。
他表面上作出一副君臣同心的样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