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不满,嘟囔道‘这种家伙就是应该都死绝了才好,不然明天他们又都会去抢别人的。’;青衣则对其所言不敢苟同,认为人人都有再造可能,他俩经过今晚此事、断然应该是会改过自新了……
这青衣与紫裙二人就这般,你不同意我,我也不同意你,一直都争论不下,最后只得回望白衣,要他来说说自己更赞同谁一些。
结果谁想那提着一篮锅碗瓢盆的白衣稍稍一怔,回瞧了他与她一眼。
“这……很重要吗?”
白衣眨着眼,淡淡问道。
青衣紫裙俱是无言。
……
……
午时骄阳下,玲珑村落里,有姹紫丽裙一抹。
就见她纤细的双臂怀抱着一纹着鸟兽花纹的石青色棉被,走到了那两间铺盖上了新鲜白茅的房屋中间。
有一根不算很粗的麻布长绳正悬在半空之中——它的两端被系在了两间茅草屋的屋顶上,是
不至绷直长绳、又不至令其垂在地上。
她轻轻地踮起了脚尖,将那石青色的棉被挂在了长绳上,稍稍铺平了些,再用小手轻轻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骄阳落在了棉被之上,将它晒得暖烘烘的。
拥有大十人境界的她虽然可以直接以气息流转来让自的体魄永远都如新生婴儿一般冰清玉洁,甚至还可以连带着让上的这袭紫裙也出淤泥而不染,无需时常都要清洗打理……但这对这既是外之物、又厚重不透气的棉被来说,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时常晒晒太阳,也好。
鸩泠月稍稍抿了抿唇角。
她弯下腰,拾起脚旁的那一篮果子,缓步走至村落的那一圈篱笆外,挑眉挑了块圆滑舒适的大石头,便拂裙坐于其上,将那一篮野果捧在了怀里。
篮子是竹篮,是从那群盗匪的营地里拿来的竹篮——她觉得不大好看,又在上面编了一圈淡青的藤条。
果子是野果,是她白天没事去山林里采来的野果——她觉得每天都吃食就太腻了,便自己去摘了点果子,还顺便摘了点蘑菇,好炖汤吃。
不过,她倒也可能不是真心觉得吃食会腻——她以前在真煌城天天吃,倒也没腻。
只是这些食,是这白衣与青衣外出觅猎来的猎物,而每都待在村落里的她自然是没有参与了——虽说也不能全算蹉来之食,但她心里,多半还是有些不大舒服的。
但每当鸩泠月提出想与他俩一同去打猎时,那王满修却总是以她夜晚修炼辛苦劳顿为由,给婉拒了。
于是,鸩泠月就只能嘟着嘴,自己提个篮子,以‘吃太腻’为缘由,每天去林间闲庭散步一圈,去随便摘点蘑菇野果回来了。
而这会儿的她坐于圆滑的石头之上,一边心不在焉地分别着篮子里的野果蘑菇里,哪些只是好看,是哪些却是有毒——而这种事对于生于奇门鸩家的她来说,实在是比喝茶吃菜都还要简单上不少。
一边眺着眉梢,望着西南的山林,饶有兴致地猜着白衣与青衣二人今天会打回来些什么猎物。
是一只雀鸟?是一只野兔?是一只山狐?
还是一只山鸡?是一只梅花鹿?
她饶有兴致地猜着。
饶有兴致的她,忽然一愣。
起眺西南,诧异地睁大了眼。
“怎么是头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