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再说。”
白衣眨了眨眼,便坐下了身来。
紫裙捧起那晚装满琼酿的木盏,递到了他的身前,微笑道:“公子应该有些渴了,先喝点吧。”
王满修微微一愣,颔首谢过鸩泠月,以双手接过木盏,轻抿一口。
酒味微甜,颇是好喝。
但此刻的白衣倒也却是没有几分品酒的兴致。在尝上一口后,他便马上放下酒盏,往青衣问道:“殷少,这都是怎么回事?”
便见青衣嘻嘻一笑,抬起酒壶,为他的木盏中又倒满了醇酒。
“说来话长啊。”
……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是总归得说。
便听青衣一边倒着美酒,一边娓娓道来。
其实,事情算不得复杂——倒不如说,其实简单得很。
就是王满修在那囚笼中醒来之时,殷少与他说的那番话,基本上都是假话罢了。
鸩泠月没有被那豪放女子吃掉——非但没有,还被女子捧为了座上之宾。
殷少与王满修也不是真要去殪虎——原本,只是为了让女子看看王满修的本领,看看他到底几斤几两,与他们口里说得那什么‘一人登凝林’、‘千丈剑气斩凤凰’之语,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而已。
是的,殷少与鸩泠月在见到那豪放女子后,已是大致将他们三人此行的目的,与来这回廊前所经历过的所有奇门异事,都悉数与她说了个遍。
说到这,白衣便稍稍皱了皱眉头,喝了口碗中醇酿,有些不解道:“你们为何要说那么多与那女子听?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而当白衣提出这般疑问之时,青衣是忽与紫裙相视一笑,露出了有几分神秘,也露出了几分得意。
“王满修,你可听好了。”
便见殷少微微一笑,娓娓道:“这女子可不是别人。这女子可是——”
“七雄之三,步勤练。”
却被离白衣更近的鸩泠月给抢答了来。
王满修蓦然一怔,睁了睁眼,心中惊道:想不到,这断了一臂的豪放女子,竟还能排在奇门七雄之一……
好生可畏,好生可畏。
“咳咳!”
殷少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对鸩泠月的抢答有些不满,便正了正神色,重新说道:“确、确实,步勤练步前辈是高居七雄之三的巾帼英杰。但这啊,并非是咱们自作主张与她和盘托出的理由。咱们这么做啊,是因为——”
“步勤练的右臂,正是被扶流给断的。”
又是被倚着白衣的鸩泠月给截了胡去。
王满修又是一怔,惊目望紫裙,颇感讶异。
“七年前的大玄武上,步勤练就与公子您一样,去挑战了那百年三圣……”鸩泠月眨了眨眼,眺向远处首座上那右肩披着虎皮、额上有一道疤的褐发女子,轻声道:“便就如此,丢了一臂,甚至还差些——”
“差些死了,若不是那时鸩家家主也在场的话。”
殷少轻咳一声,扳回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