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鼓乐喧天,钟鼓齐鸣,爆竹声啪啪响个不停。诸葛剑听罢,冷哼了一声,司马韶、李通江也都是怒火中烧。
这伙儿刚走到山门近前,看守山门的弟子们一看是掌门莫谷峰,赶忙把大门开了一道缝儿,这些看守山门的弟子没有出来迎接,就跟各自有要事一样,各忙各的,假装没瞧见。
李通江怒道“娘的!势利眼!若是以前,山门大开,这帮兔崽子也会小跑着出来迎接,这倒好,都他娘的假装瞧不见。”
诸葛剑拍了拍李通江的肩头,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咱们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还是少惹些事端为好。
莫谷峰沉着脸,始终一言不发,径直来到了真武殿,这里仍然与往常一样,只不过少了很多人,那些朝夕相处的师兄弟,很多人都去了太白殿,这些人都是墙头草儿,哪边红就往哪边跑,何况人家白万生刚当上舵主,溜须拍马正当其时啊。
莫谷峰令众人各回住处休息,自己转身进了西跨院。他也乏累了,此刻,只有家,只有家人才能慰藉他压抑痛苦的心情。
小哥儿四个回到了住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小云玺心中悲伤,连衣服也没解,侧卧在床上,脸朝着里。“瘦猴”常鹤翔安慰了几句后,便坐在桌子跟前发愁,孔亮的肚子叽里咕噜响个不停,突然想起兜囊还有烤好鹿肉,便赶忙掏了出来,这就要大快朵颐。
此刻门口响起脚步声,三人一看是大师兄诸葛剑,赶忙起身相迎。诸葛剑拍了常鹤翔等人的肩膀,说道“都坐下吧。”转头一瞧,小云玺躺在床上,好像是休息了。
常鹤翔赶紧道“大师兄,请别见怪,小师弟他心里难受,早早便躺下了……”
诸葛剑把手一挥,低声道“我担心的正是他!”诸葛剑走的小云玺的床前,小云玺根本就没有睡着,他赶忙坐了起来。
诸葛剑道“小师弟,崆峒派变天了,白师叔这人……哎,以后你可要多加小心了,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要稳住心神,收敛锋芒,逆来顺受,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大的侮辱,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才是至关重要的。”
小云玺不知道大师兄为何会说这些话,但这些话似乎从哪里听过,他父亲云漫天临死之时、他二师叔司空妙临别时都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小云玺懵懵懂懂,只得点了点头。他的心情的确很低落,低落到不想去想任何事情。
“大师兄未免太悲观了吧?咱们的师傅虽然不当那个狗屁舵主了,但依然是咱们崆峒派的掌门啊!”孔亮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诸葛剑长叹了一声,说道“树倒猢狲散,师叔祖一死,咱们崆峒派的人心已经散了。七位当家人本来就心不齐,大师伯整日沉迷于修仙悟道,二师伯醉心于医道,整日研究百草,二人不理派内俗务。三师伯、五师叔都是道士一派,对咱们师傅俗家人当掌门、舵主本就不满,六师叔心怀叵测,七师叔又被他拉拢,二人抱成一团,沆瀣一气。有师叔祖在,这四人都有所收敛,现在他们失去了管束,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咱们的师傅,奶奶不疼、姥姥不爱,成为这两派合力打击的对象。”
“他们敢?咱们师傅是崆峒派的掌门人,谁敢跟怎么师傅作对?”孔亮安很不服气。
“掌门人?你以为现在还有崆峒派么?”诸葛剑无奈的冷笑了一声,道“现在这里是‘圣教崆峒分舵’,舵主才是真正的当家人。哎,崆峒派四百多门人弟子,有多少人会挺身而出为崆峒派抛头颅洒热血?现在看来,大多数人都是墙头草、势利眼,为了保命,昧着良心投靠了魔教。”
“那……那咱们该怎么办?”孔亮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却看不到希望。
“还是那句话,我们从今日起,要学会忍耐,逆来顺受,先保住性命,等将来机会到了,再与他们算账也不晚。”诸葛剑一字一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