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牡丹狠狠啐了几口,“你个白毛也配得上我花中之王?”
她根须一甩,就将白鸦逼上了天。
“好你个白牡丹,跟我玩这套?”
白鸦人形双翅,眼神阴鸷,“你不是一直想找到诅咒你的那人么?”
“你知道?”
白牡丹不信,与这个白鸦相处百年,他什么德行什么斤两,白牡丹门清。
哪里会轻易上当。
“自然。以我这皮相,可是迷倒了不少人。”
白鸦得意。
“男女通吃的杂食,有什么可说的。”
白牡丹一向不屑,尤其知道他那皮相是怎么来的后,心中更是鄙夷。
这话将白鸦气得够呛。
他眼珠一转,临时决定和盘托出实情。
反正以那人百年前就已经重伤了白牡丹,百年后自然也不在话下。
只要白牡丹一死,那自己也就不再受她钳制。
可以恢复自由身。
白鸦笑得诚挚。
“百年前骗你妖丹,毁你容貌,咒你一生的人,现在就在梦陀山。”
“你以为我会信?”
白牡丹根须动的剧烈,这百年她走过六州仙山,都没找到那人的踪迹。
本以为那人多半天命已归,没想到竟然是在梦陀山?
她不敢轻信。
毕竟白鸦恨她入骨。
百年前若不是她设计将白鸦引诱入局,与他结下了魂契。
白鸦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在她身边百年守护。
魂契。
白牡丹叹了口气,看着林岁岁的目光多了几分羡慕。
她是半魔之躯,那个天元也是心知肚明。
可就是这样低劣的活物,竟然能被天元根结契,约定生死。
这可是相当于俗世的一纸婚约。
更是生不同衾,死同穴的约定。
同样都是修仙之人,为何他就那样绝情。
白牡丹摸着自己半张被毁的容颜,唇角带了讥诮。
世人都说,情谊深厚才会结为夫妇。
那时她也以为,他是良人。
是不惧她是妖的良人。
是明知,道不同也要同行的良人。
她的欣喜遮蔽了那些蛛丝马迹。
就是在这个院子里。
新婚之夜被他连降三道业火,烧得肝肠寸断。
那句想从善除恶还未来得及告诉他。
那句想放弃百年道行化作普通人的心愿也未言说。
那句想与他厮守的情话也不必说。
她被烧得绝望丛生。
可他只是冷漠地看着烈火中挣扎翻滚的硕大牡丹,一件又一件说着她这些年残害的无辜性命。
“修仙之人,本就该替天行道!”
这是他离开前说得最后一句。
至少他还留着妖丹没有一并摘走。
白牡丹眼神复杂,微微一笑,“他早就死了。”
当年为表情意,她曾答应与他结魂契。
以自身的魂魄献祭,约束妖性。
魂契本是修仙之人炼化灵兽常用的手段。
可她那时被迷得无法自拨,哪里还有半分理智。
他的聪慧与沉稳,令人沉醉。
尤其他不常笑,每每出现笑容,便是世间极为魅力的男子。
那时觉得甜蜜,现在想起,幕幕都是对她的无情嘲笑。
他不过是将她当做灵兽驯化。
甚至于还在魂契中加上了诅咒。
除非天元根自愿赠予灵气,否则她此身夜夜都会受尽业火灼烧,面容上的疤痕便是业火灼烧的烙印。
要不是遇上海女,知道如何让白昼延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