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头一震,脑中便想起了那晚红烛摇曳。
“宋辞。”
那人清冷淡漠的脸蓦然涌上心头。
她想起宋辞去问仙阁前的百般索求,脸上一红,将所有杂念全都摒除。
只念着他。
林岁岁心中杂念消退,阵外的长老们也轻松不少。
尤其现在她眉间蓝光闪耀,比起之前的星点光芒更是让人不注意都难。
就连灵力也比之前纯净了很多。
暮虚子眉头紧皱,低低说了两字。
“妖女!”
他这声近似于轻叹,河谷与暮虚子离得近,听得清楚。
眼中的诧异不比在马家庄见到戚其生出现时少。
要知道,暮虚子上百年从未对谁有过重话或是情绪。他一向平和又慈爱,之前对于林岁岁也是诸多照顾。
现在更是费心费力的替她除去体内妖气。
可刚刚那一句妖女,却是极为厌恶与不耐。
河谷瞧着阵中打坐的林岁岁,容颜娇媚。
比起之前多了丝风韵,少了些稚嫩。
眼角眉梢似是一夜之间长开。
她与宋辞
河谷这么一想,便清楚暮虚子为何对她如此厌烦。
可当时林岁岁入山时,大家就都知道。
这女子是给神君凡胎渡情劫准备的。
那会也没见暮虚子有这么明显的情绪。
妖女。
河谷细细品着这两字,看来戚其生的死对于暮虚子打击不小。
本以为试炼雷鸣终要响起一次。
却不想直接折在了马家庄。
暮虚子既是大师兄也是山中主事人,怎能不恨。
如此宋辞面上清冷,实则对林岁岁痴缠的紧。
万一林岁岁妖气难除,可不就是另一个白牡丹么?
河谷越想越觉得此事棘手。
他瞥了眼无知无觉的檀龙,暗叹自己听力太好,徒增烦恼。
静心阵法一旦开启,便要整整七日才能结束。
林岁岁还未辟谷,吃喝拉撒与常人无异。
坚持半天可以,坚持一天就已经是极限。
更别提要在阵法里老老实实坐七天。
她今早就是怕自己饿的快,所以多吃了一碗粥。
现在腹内疼痛如刀割,再瞧瞧阵外的三大长老,都是闭目施法,没有一人注意到她此刻的窘境。
她又忍了半日,很快就到了极限。
林岁岁手脚冰凉,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扬声恳求道“长老,弟子腹痛。”
“忍着!”
暮虚子不同往日里的慈祥,一脸寒霜,“你入山快要小半年,还学不会辟谷。以后怎么继续修仙布阵?”
他的话像巴掌,狠狠打在林岁岁脸上。
其他长老的眼神也都是极为冷漠。
似乎她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林岁岁清楚暮虚子的心理,只是现在她快要憋不住了。
这阵法不开,她又无法闯出。
只能低声下气的恳求道“弟子灵根不佳,修行自然慢于其他师姐妹。还望长老怜悯,弟子着实难忍。”
“师兄。”
河谷瞧了面无表情的暮虚子几眼,手指结印,将阵法留了个缺口。
“速去速回。”
他的声音对于林岁岁来说犹如天籁。
顾不上说声谢意,林岁岁跑的比风还快,直接窜了出去。
看来憋的着实狠了。
“师兄,我们修仙讲究定数。”
眼下只有他们三人,河谷想了想还是劝道“戚师弟的事已成过往,他既不是宋辞,宋辞也不是他,两人的事不具有可比性。”
“况且,林岁岁本就是神君凡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