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痴长几岁,王离心知这人不是好官,但表面功夫毕竟要做,拱手道“潘知县说笑了,小弟免贵姓王,来此玉城倒是无甚要事,只是处理房屋报备事宜,碰巧在东间看到了这出。”
听不出什么,潘学楼看着眼前相貌平常的年轻男子,猜不透来历,他有意结交这位医术惊人的少年,笑道“正是英雄少年!王老弟年纪轻轻,竟有这等起死回生的药术,真让人惊叹呐!今日我做东,青云楼不醉不归!”
“啊不必了,”王离推辞道,“今日早已有事在身,实是对不住潘知县一番盛情。”
此人为官不正,虽是知县,王离不愿与他有过多交集。
他如今有《千药仙方》在身,今日牛刀小试,心知自己一身医术已是不俗,在这个药者至上的国度,倒还不会心惧一个小小的知县。
潘学楼被王离拒绝,脸上微微一愣,心中颇为不快,脸上却笑道“哈哈,如此不巧,那就下回吧。”
王离微微拱手,走出了大堂。潘学楼眯了迷双眼,暗暗寻思了起来。那灰袍门客不知何时走到潘学楼身后,道“若真如那王大成所说的救活了他老父,药术深不可测啊!只是青州徇阳巡道台没有这等人物啊。”
潘学楼笑道“这人没有功名那是最好,最易笼络,有这等药术,日后定是名扬天下,到那时我等岂能触及其衣袂?”
……
王离出了大堂,找人问了张越,经那王大成一事,衙里的人都以为王离是药王,哪敢冷落,将王离送到户房才离开。
户房中有两个贴司坐在桌后整理着书册,见到有人进来才抬头看了,一人问道“你是何人?有何要事?”
王离道“我找张主薄。”
“张主薄岂是你能见的,我们可没工夫和你……”未听那贴司说完,一个样貌三十多岁的男子走进房中,看到王离问道“何人找我?你是……王公子?”
看到张主薄亲自来见王离,两个贴司都缩首噤声,那呵斥王离的更是怕得不敢抬头了。
这应是张越了,王离没在意一旁的胥吏,拱手道“张主薄。”
“王公子不必多礼。”张越回礼道,“昨日太守吩咐我说,王公子有一处房业待做报备,这是小事,不知王公子带了房契了吗?”
“都备好了。”王离从怀中拿出折好的房契,顺带着一封包着一百两银票的信件,道“小小谢礼,还请麻烦张主薄了。”
王离是刘剡亲自吩咐他帮忙的,张越哪里敢收这谢礼,连忙推辞道“这是小事,我岂能收公子的钱财!”
王离道“只是还有一件事得烦请张主薄,我前些日子外出游玩时失足跌落山崖,忘记了许多事情,偏偏不记得自己家许何处,身上路引也丢失了。这刚来玉城不久,若没有户籍,处处不便,还请张主薄帮我重新籍户,这是我的一番谢意,张主薄不必推辞,莫要再拒绝了。”
王离就差强塞给张越了,一边的两个胥吏见怪不怪,整理自己手头的事,那出言嘲讽的贴司生怕王离说起他,留意着两人的谈话。
见推辞不过,张越只好收了谢礼,捏过薄薄的信封,心知是银票。张越暗道这王公子出手阔绰,他所说的什么跌落山崖定是套话,刘剡位居玉城布令知守才几年,城中徐家许家控制了玉露堂和官衙,玉城之事太守大多不曾过问。
这王公子能让刘太守亲自吩咐帮忙,来历恐怕惊人,他也乐得与王离攀交情。
“这亦是小事,没有户籍确实不能报备房产,不过王公子放心,今日我便将这些都办妥了,都是纸上功夫,也不用缴纳契税和印花税了,呵呵。”
潘学楼不知王离来外衙有何事,想来刘剡刘太守是只和张越说了,但这张越是外衙主薄,理应是潘学楼的心腹,却越过潘学楼听从刘太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