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安鸣琛只答出这两个字。
苏胭云倒吸一口冷气,虽然觉得安鸣琛惯常不会骗自己,但他这样爽快的承认,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是她自愿的?”她心里还有点期望。
可是安鸣琛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我可爱的小筝筝,杜萌萌不蠢。和我发生关系会带来什么后果,你以为她想不到吗?”
“是你强迫她的?”她又问,心里却在不断说着期望的答案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安鸣琛什么女人得不到,为什么要去干这么没有下限的事呢。
为什么要这样去欺负一个女人呢?
然而安鸣琛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对,”他几乎没有半点迟疑,利落的回答,“一点有作用的酒,再加上一点小手段,再加上一点小威胁,很简单的事不是吗?”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过了安鸣琛的脸。
“你、你简直……你简直是无耻!”苏胭云被他气到什么话都说出来,“别人告诉我你欺负了她,我还以为只是……没想到你……”
她指着外面,几乎有些声嘶力竭,“这里有五十几个女人,争先恐后想要得到你的青睐,你一个也不去碰,偏偏要去招惹一位已经订婚的女士,还对她使出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就为了那几亩油田吗?安鸣琛,你……你太让我失望!”
她爆豆子似的说完这通话,还没来及喘息,突然觉得领口一重,整个人已经朝后来摔过去。
“啊……”苏胭云惊惧地叫喊都被淹没在喉咙里。
她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怀着宝宝,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幸好身后是柔软的沙发,她只是跌了进去,但这么一摔,还是让她的肾上腺素爆升,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安鸣琛。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从轮椅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狠狠得摁在了沙发上。
他的双腿,跪在沙发的两侧,如同猛兽扑食一般,弓身悬空在她上方。
苏胭云第一次在他眼里,或者是第一次在他面对自己的眼里,看到那般残暴阴森的气势,就好像凶险的飓风,只要他听之任之爆发,顷刻就能把她碾压搅碎。
“一个男人欺负女人,还能有什么方式呢?”他眸光里泛着红,看得让人发抖,“难道像我这么温柔的只是按着你的脖子吗?”
苏胭云嘴唇发抖,说不出半个字。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那一刻触怒安鸣琛的。
别人总说他凶恶,说他残忍,可是每次他都那般小心翼翼、又卑微讨好地面对着她,他对她笑,笑容温柔如水,声音也放得轻快愉悦。
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施放出了骨子里的暴戾。
专属于安鸣琛的暴戾。
“安茗筝,你也不小了。”他揪着她衣领的手并没有放轻,“你可以不当自己是安家人,你可以享受所有人为你的付出,为你搭建的伊甸园。但你要知道,安逸和美是需要代价的,你没有资格,唾弃我的谋生方式,也没资格评判我为了幸存下去,而采取了哪些卑劣肮脏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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