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去看了几眼,顿时这些个勋贵子们的眼珠子就挪不开了。
精雕双透镂空花开富贵镶金和田佩、松鹤延年福寿书卷青玉佩、兰花如意五福揽蓝田暖玉佩……
这些个玉佩下的根底,还有雕匠小小的刻字留名。
“盛亦凡制”、“铭易制”、“剑锋翁制”……等等,不一而足。
万历年宋长庚著《天工开物》曾提及“良工虽集京师,工巧则推苏郡。”
而当时技压苏州群工者,当首推于陆子冈。
《苏州府志》载“陆子冈,碾玉录牧,造水仙簪,玲珑奇巧,花茎细如毫发。”
徐渭作《咏水仙簪》亦言“略有风情陈妙常,绝无烟火杜兰香。昆吾峰尽终南似,愁钉苏州陆子冈。”
这陆子冈就会在自己的作品上留字“陆子冈制”、“子冈制”等,时至张小公爷那会儿还有不少作品传世。
陆子冈其人在匠人地位及其低下的大明朝,却得到极大的推崇。
仕林、勋贵,皇家外戚皆喜其作品。
据说其多次被神宗等召入宫中,命其雕玉。
至于他的死……众说纷纭,流传甚广的一种是说这哥们飘了。
一次皇帝让他雕玉龙,他不知道咋脑子一抽就往龙头上落款。
这直接就要了亲命了,别说一介工匠便是当朝重臣这么干也得死逑啊!
于是……这哥们没传下手艺和他传说中的那把“昆吾刀”,就跟世界撒有那拉了。
张小公爷自然是知道品牌效应的,所以这些个大匠们的作品都让他们落款。
果然,这一落款以后身价倍增啊!
这些个勋贵子们顿时趋之若鹜,玉佩是看着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
都拿下来一算,卧槽尼玛!这差不多小一千两就给出去了……
“痴虎儿啊,都知道两宫与你干系不小。但诸位叔伯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不是?!”
张家庄子里,被勋贵们推举来的保国公朱晖笑吟吟的看着张小公爷道。
“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得一碗水端平!”
没人嫌银子多的,勋贵们看着周张俩外戚的成衣店销售的那叫一个火爆。
这心里没点儿想法才怪,都说会哭的孩子才能混着吃。
所以勋贵们听说张小公爷又有想法了,赶紧把保国公给推举过来跟财神爷叨咕叨咕。
现在这票的勋贵们,恨不得给张小公爷立个长生牌位日夜进香点烛,顶礼膜拜。
张大财神爷啊!您可要带某发财啊!
“今日请您来,自然是要商讨咱们如何发发财的……”
却见张小公爷笑吟吟的道“您亦知道,侄儿这便是要替国朝往滇南平乱了……”
保国公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是军部的副总长这件事情自然是知晓的。
那天他也是在场的呢,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但小侄要的是粤北、滇南的督抚之权,此权么……”
玉螭虎望着保国公,那双丹凤桃花笑眼眯起“自然是为了咱们勋贵,好发财啊!”
“计将安出?!”
其实保国公也很好奇,到底这痴虎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说实话,他可没看出来这打仗怎么挣钱。
“三大车行在京师、金陵两地几近饱和,可粤北、滇南却迄今未立站点。”
望着保国公,张小公爷笑眯眯的道“粤北至京师稍远,可粤北有码头啊!”
“若是于粤北造上一潮白河坊市一般的码头坊市……”
卧槽尼玛!那挣大发了啊!
现在傻子都知道,潮白河坊市上的铺子几乎都是寸土寸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