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那样的神情。
同袍,这个词汇没有经历过是完不懂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不知怎的,这首出自《诗经·秦风·无衣》的词句就这么从张小公爷的嗓子中迸发出来。
这一刻他似乎又看到了晋阳外战场上的那一幕,那些战死在沙场上的汉子。
那些怒吼咆哮拼死护持在他身边的张家老亲兵们……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变声期的张小公爷嗓音略微有些沙哑,但那股腔中迸发出的血勇却让此词更显悲壮。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而这最后一句,却是整个站在了岸边对着张小公爷行礼的军卒、军士们迸发出来的怒吼。
这吼声更近于嘶吼,是与那战鼓擂动声相合而不散之曲调……
那些个两岸上的军卒、军士们,更是激动的对着张小公爷行注目礼。
默默的目送他的战船从渡口通过,向着京师的潮白河码头缓缓驶去。
默默的站在张小公爷身后略远处的田蕾、米鲁二人,则是第一次面对如此震撼的场面。
她们二人都是来自于黔州,所以自然较为抱团的。
但这场景之下,二人的心思却然不同。
田蕾显得较为激动,没有一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所喜欢的那个人是一个大英雄。
张小公爷平日尽管是俊美,尽管是雍容华贵、是温文儒雅。
但却没有对任何人表现出他激昂铁血的那一面,所以田蕾自是看不到的。
然而这一次她哪怕是远远的站在了身后,亦是能够从那些岸边战士们的神情中看得出来。
他们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张小公爷的崇敬,是那种发自于内心的崇敬。
整洁的军容,标枪一般笔挺的军姿。
那种死战中厮杀出来的狠厉,和望向张小公爷那发自于他们内心的崇敬……
站在岸边的国防军军卒人数大约达数千,数千统一肃穆军装、默然行礼以待的雄壮汉子。
这给予田蕾、米鲁的震撼,是极大的。
米鲁那双媚眼痴痴的望着张小公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低下头。
心中则是庆幸自己的选择,幸好!幸好投降,也幸好投降顺利。
经过这一遭张小公爷却没有了再读书的兴致,索性便在船头上好好的看看这运河。
自从那群御史、给事中、翰林们,被丢过来整饬河道后张小公爷还真没仔细看过。
如今这潮白河上可谓是繁忙异常,还好有大量的羊皮筏子、牛皮筏子。
否则的话这运力恐怕都还是不够的,毕竟潮白河坊市每日的吞吐量实在太大。
近乎整个京师到九边,大量的物资皆须经由此发散至南方。
而从包括了蜀中、黔州、滇南……等地的物资,亦是经水陆至江浙、粤北再北上京师。
之后发送到京师周边,及各北地区域。
当张小公爷的船缓缓的驶入潮白河码头附近的时候,便听得牛角号“呜呜呜~”的响起。
那些个船只则是开始避让,给张小公爷船让出了一条巨大的通道。
见得这模样张小公爷不由得苦笑,对着身边的小周管家道。
“回来低调些,这都折腾成净街虎了……”
小周管家则是躬身苦着脸,低声解释道“真不是咱们安排的……”
“不知谁家嘴碎的,非说您是天上仙人财神爷挡不得……”
张小公爷听得这话不由得愕然,小周管家则是继续道“说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