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窝里,关了灯,苏醒仰头正对着天花板,没有闭眼睛,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黄庆秋跟她说的那些话。
黄庆秋的话已经不算隐晦了,说的比较直接,她担心苏醒会与童望君发生关系,如果仅仅是这样的担心,苏醒不会多想,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自己的女儿和另外一个男生同处一屋,不担心才奇怪。
让苏醒感觉到有些不舒服的是黄庆秋说话的语气,高高在上,甚至还带着一些警告,就如同在西餐店里面穿着光鲜的人,看到门外的乞丐,告诉他,这家西餐店你不能进。
警告乞丐不能进的时候没有骂人,没有殴打,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还是流露了出来,穿着西装的是人,能坐在酒店里,但是乞丐不是。
这个比喻有点极端,可黄庆秋表达出来的意思差不多就类似于此,这也是为什么苏醒脸色不太好的原因。
心平气和的而言,对黄庆秋的这种语气,苏醒不应该过多想下去,在苏醒的理念之中,不会过多接触的人,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应该放在心上,但听到黄庆秋说这样的话,带着这样层次的语气,苏醒心里的那股气还是没法平静下来。
苏醒往上两代,家里曾经也阔过,可和黄庆秋这样的家庭比较,还是差了许多。
何况一个是过去式,一个是进行时。
苏醒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重活一世,很多事情本该看淡,他也这样给自己暗示,不要那么愤青,不要那么傲,做好自己,面对高智,张启学,王大海这样角色,苏醒能够做到云淡风轻,哪怕面对刘权,面对袁志强,苏醒同样也能够岿然不动,心如止水。
面上该笑嘻嘻的时候就笑嘻嘻,背地里该下刀的时候也绝不手软,收放自如,苏醒有这样的自信,可黄庆秋的几句话,让苏醒心有点乱。
“你还在想我妈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童望君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有。”苏醒没承认。
“别骗人了,你是不是感觉到了压力?”童望君拆穿了苏醒。
“我能有什么压力,我又不跟你妈接触,没有压力。”苏醒摇头。
“你没有压力,为什么长须短叹?订房的时候故意订一个标间,幸灾乐祸的想要看看我的反应满足你的恶趣味。我妈打了一个电话,你的幸灾乐祸就变成了压力。”童望君说,“做好自己就行,不用想那么多,这是你常说的话,怎么现在轮到你自己身上,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