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归宗呢?
淮南王道:“当初带走阿盈的人,已经处理掉了,他们背后似乎还有人指使,只是隔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也找不出线索。”
“为了阿盈的安,还是再等等吧。”
背后之人或许是淮南王府的仇家,只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出来的,带走的竟然是白楹而不是沈宴。
毕竟在多数人心里,继承人当然要比一个女儿来的重要。
当然,后面白楹丢失,淮南王府上上下下崩溃,也让这大多数人吃惊。
一个女儿罢了,没了就没了,淮南王夫妻感情深厚,又还年轻,伤心难过一段时间,照样可以再生一个。
至于为了女儿冷落儿子?
甚至淮南王妃因此一病不起,大多数时间神志不清,也难为淮南王情深不渝不离不弃,但从那时候起,淮南王府就彻底沉寂下来。
别说淮南王妃和淮南世子,就连深受皇帝信任的淮南王,一年到头也鲜少露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淮南王府失去了小郡主才变成这样,实际上,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背后之人有心谋划,在暴雪肆虐的那段时间都能在淮南王府附近躲藏许久,就为了逮着机会带走白楹,可见其心肠狠毒。3
失去了一个女儿,淮南王固然悲痛。
但他还要为大局考虑,若不低调沉寂下去,恐怕就连妻子和儿子都要遭受迫害。
是以这些年,淮南王府低调的仿佛被挤出了顶级世家行列,实际上人家只是蛰伏起来,明面继续寻找女儿下落,暗里查探是谁谋划的这一切。
可惜这么多年,也只是把带走白楹的人揪了出来。
沈宴面若寒霜,“这些年,王府的仇家不是死就是残,无一不没落,但背后的人就是没有一痕迹,也不知道是谁。”
隐藏的这么深。
比淮南王府还要势大的一个手掌就能数过来,但无一不是淮南王府的姻亲或好友,总不可能是皇室看淮南王府不顺眼,想让他们一家子分崩离析。
傅南歧的神情逐渐冷凝,这普天之下除却为生母报仇外,他只在乎白楹。
对他这样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夺走他紧紧抓在手心的光,比要了他的命还要严重。
而现在,有人不仅想抢走他的光,甚至还意图打散,让他永远失去。
傅南歧眼神越来越冷,周身气息阴冷而压抑,他一个字也没说,但坐在他身边的白楹却明显感受到他压抑着的嗜血杀意。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白楹嘀咕了一句,手肘撞撞傅南歧,“别愣着,吃啊。”
很好,凝重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姚依依忍俊不禁,觉得口渴,想喝点鱼汤,身边伺候的婢女正要上前,白楹叫道:“我来我来!”
“够了吗?还要不要?”
“够了够了!太多喝不下。”姚依依身子笨重,只好坐着,连碗都是沈宴给接过来的,她笑道,“你这么巴结,我也没好东西给你。”
白楹“切”了一声,鄙夷道:“我哪里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未出世的小侄子小侄女好吗?”
“孩子在我肚子里,四舍五入你不就是为我吗?”
“自作多情!”
“你才嘴硬呢!”
两人一来一往旁若无人般互怼,倒让气氛回暖不少。
一顿饭用完,淮南王夫妻和沈宴小两口怀着心事各自回了屋,白楹就带着傅南歧在淮南王府散步消食。
反正在自己家,也不用拘束,怎么舒服怎么来。
傅南歧偏头低眸静静看着身旁的人,她正憋着笑踩他的影子,步步踩在他头上,自娱自乐不亦乐乎。
“阿楹。”
“啊?”白楹没抬头,答应一声步子迈大踩在“傅南歧”的头顶,等同于爬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