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道:“你知我知,姑娘可不要露馅了。否则太妃可饶不了奴婢。”
白楹眉眼弯弯像月牙儿,极为讨喜,“阿楹知道啦!谢谢姐姐,姐姐今日的衣裳,格外好看呢。”
“姑娘净取笑奴婢,奴婢又哪能当的起您一声姐姐。”
白楹的嘴巴抹了蜜似的,“怎么当不起,姐姐待我好,我都知道的。况且啊,是姐姐生得好看,才把衣裳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宫女以帕掩唇笑的极为开心。
白楹提着茶壶回去,许是脚步一向很轻,里头的人也没听见,说话声也没停歇。
但说得东西白楹都不太感兴趣,正要进去,舒嬷嬷忽然压低声音道:“六月夏至,也是那位的生辰……”
白楹敲门的动作一顿。
“二皇子?”静太妃仔细想了想,“还真是。”
舒嬷嬷想起当年的事情便为这位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的殿下叹息,“您说,他就这样永远待在冷宫,直到老死吗?”
“不一定。”静太妃道,“阿舒,一个能在冷宫生活多年,而仍旧活着的人,你觉得他会是简单角色吗?”
白楹:“!”静太妃英明!
舒嬷嬷回忆道:“奴婢记得,那位到冷宫,也不过才四五岁吧,三皇子都还没出生呢。”
静太妃道:“那位和三皇子差了六岁,算算时间,那位五岁,白氏刚有身孕,紧接着云妃便意外身亡……真是迫不及待啊。”
静太妃都忍不住感叹。
论狠,昭贵妃当之无愧的第一。
云妃一死,便没有人再护着傅南歧。
因此才会被轻轻松松赶去了冷宫。
白楹闭紧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舒嬷嬷摇了摇头,心里其实对昭贵妃很是瞧不上眼,但不可否认,像她这么手段厉害的,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四皇子也是好运,若不是和三皇子差不多时间出生,也不能这么幸运地活下来。”
但凡迟了或是早了,昭贵妃就有功夫腾出手将四皇子母子料理干净。
不过昭贵妃没那精力,李皇后倒是有。
只是她实在不算本事,只解决了四皇子的生母,四皇子倒是平平安安长大,和大皇子两个人抱团活到现在。
里头静了片刻,白楹深吸一口气,叩门。
看着白楹给她倒茶,静太妃倒没有怀疑这茶不是她沏的。
喝了小半杯,静太妃便让白楹回去了。
接下来几天,不用去太学,白楹就天天往冷宫跑,把自己不舍得吃的东西都给了傅南歧吃,偷听墙角后,又忽然觉得傅南歧有点惨了是怎么回事?
她跑的勤快,也亏的傅南歧暗中都让人提防着为她打掩护,这才一次都没有被人发现。
得空时,白楹把所有抄好的丹方拿出来一看,自己都惊了一惊。
她竟然都已经抄了不下二十张了!
每天抄一点儿抄一点儿,除了这几天,前面那段时间都是隔三差五地去,不知不觉这些失传丹方竟然有这么多了。
白楹感叹着,她给傅南歧送白带子也不过才五次,这笔买卖,不是一般的值啊。
还好答应了!
不然真的是,错过拍大腿啊!
把东西放好塞到床底下,白楹往铺好的被子上一赖。
听宫女们私底下谈论,最近华贵人,洛妃以及昭贵妃三个人平分秋色,皇上偶尔还回去琳贵人那坐坐,后宫倒是没有再出现一个人独占鳌头的现象了。
难怪洛妃这段时间忙得很,虽然说经常能在太后那看见她,但已经不这么来景玉宫了。
白楹还挺喜欢她的,希望她过得好吧。
可在皇宫里,只要有纷争,谁又能真正过得好?
白楹烦躁地在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