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笑声。”
他一样念诵了慕容白诗里的一句,随后冷声说道,“我听闻当年玄宗皇帝所办极乐之宴,极尽奢靡,酒池肉林,尽在其中。”
“在极乐之宴上,安禄山替玄宗皇帝跳了一曲胡旋舞,而玄宗皇帝以天子之尊,亲自击鼓和之。”
白居易闻听,忍不住惊呼出了声,“嘿,那安禄山,可是有三百多斤重呐!”
他虽为起居郎,乃天子身边近臣,能够自由出入皇家史馆。
但玄宗当年的事情因为犯了忌讳,是以并没有太多内容留于书面,白居易尽管听过极乐之宴的名字,但对当年旧事,却并无太过详细的了解。
却是刘禹锡曾在杜佑幕府中任记室之职,甚得杜佑看重,视作心腹子侄一般。
老大人对国朝秘史所知甚多,今年又新任了宰相之位,刘禹锡此时所说极乐之宴的场面,便正是从老相国杜佑口中听来。
此时见到白居易问出如此一句,刘禹锡忍不住便再发一声冷笑,讥笑道,“那又如何?岂不知正是三百多斤的体量,舞动起来,才更加惹人开怀啊。”
他的眼中已然有了火光浮现,那是因着心底极致的愤怒,极致的不平。
刘禹锡咬牙道,“也正是这一曲胡旋舞,惹得贵妃开怀大笑,并当场收安禄山做了干儿子,安禄山,才有了做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的机会。”
他长叹一声,眼中的红光褪去,化为了晶莹的泪珠。
伴随着点点泪珠滚落,刘禹锡悲然道,“三镇军政大事俱操其一人之手,又有二十万大军充作羽翼,玄宗皇帝与贵妃,却是自己出手,掘断了大唐的根基呐……”
慕容白闻听,也做出一副怅然模样,摇头叹道,“家父当年虽屡有劝谏,但每次都被玄宗皇帝呵斥。”
“后来安史之乱果然爆发,洛阳长安两京接连沦陷。可玄宗皇帝即便出逃,却仍要带着杨氏一族,军中将士躁动不已,不敢说天子的不是,只能将罪责怪在贵妃一人身上。”
既然顶了陈家子弟的身份名头,慕容白当然也要借着机会,来替那便宜老爹陈玄礼做一番洗白。
反正当年之事谁也不清楚究竟,那么此刻,还不是任凭他怎么说都行?
不对,当年马嵬驿旧事,却也还有一人知晓内情,那人,似乎还有个写日记的好习惯。
记起了某一桩细节的慕容白,已决定待到过两日得了空,便往长安城内的某位友邦遗孀家里走上一趟。
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