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煞……阿煞……”
梨香本想叫皎月醒来赶路,却听见她喃喃得不知在说些什么。
“阿煞……”皎月满头汗珠,手里也不知道在乱抓着什么。
梨香听清之后,“咣当”一声,水盆掉在地上。
皎月清醒过来,想了想自己梦里的情形,明了自己是失态了,强作镇定,道“如何吵醒本座?”
“未何,阁主起来洗漱启程了,梨香再为您准备一盆清水。”
皎月满是汗珠的脸,因为刚刚睡醒,还有着一些氤气,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看着梨香,虽然是刚睡醒,眼里的戾气却不少半分。
“去吧。”皎月淡淡道。
梨香是当年杀殿殿主的副使。
她对殿主肃煞的感情,不少自己半分。
皎月至今看不透,梨香多年如一日的侍奉与毫无纰漏的忠心背后,究竟暗藏什么杀机。
梨香暗做镇定的走出门,长舒了一口气,当年的她,是眼睁睁看着皎月杀了殿主,那个对梨香总是笑盈盈的殿主,那个每次出去办事总会寻些好物什的殿主,那个因为区区一个逆臣之女就再也不对自己笑的殿主。
她总以为来日方长,也总觉得只要他在就好了,所以放任他们的发展,放任皎月的强大,直到殿主倒在她眼前。
复仇,自此以后多年,梨香也从未如此想过,她只想好好看看,皎月究竟,是否对得起殿主的苦心经营。
“梨香,时候迟了,你究竟来了没?”皎月的声音在内殿想起,梨香这才跌跌撞撞的跑去端水。
水盆里淡淡的竹香,浸入皎月脸庞的每一寸肌肤,用春笋酿的茶漱了口,开始让梨香上妆。
“梨香,既然是行路,不必盛装,拿那只钗就可以了。”皎月指了指桌上的紫玉钗。
不论是杀手还是阁主,毕竟作为女人,出个门总是分外拖拉,从早上醒来辰时到现在出门,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马车压过大昭的路,朝着陵国驶去。
“梨香,你说这月芷的孩儿还真是怪的很,何必非要绕道陵国,直接来找我,我们同去陵国岂不直接了当?”皎月问道。
“阁主,您自己半个月以前悄悄飞回来,无人知晓,大概也就是……陈公子抵达陵国那日。”梨香抽了抽嘴角,道。
“哈哈哈……是吗……哈哈,本座不记得了。”皎月吐了吐舌头,掀开帘子,看着车后的大昭城墙,收敛了笑意,“梨香,车一旦出发,不到终点,是不会停下来的。”
“阁主此言何意?”梨香疑惑。
“就是……除非我饿了想吃包子。”皎月喊停了车夫,跳下马车朝着对面的包子铺走去。
“老板,五笼包子,谢谢。”
梨香扶额……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包子,又径直向马车走去。
“月芷,你那儿子,喜欢看得,是不一样盛世呢。”皎月一边看着腰间的玉佩,微眯着眼睛,嘟囔道。
“阁主?您中风了?”梨香不知道皎月为何表情如此怪异。
“你可以下去走。”皎月闭着眼道。
“属下多言了。”
陵国万渠楼。
“公子,皎月已经出发了。”白离在陈翩耳边说道。
“好。”
陈翩坐在饭桌上,左手扶筷,右手在腿上轻轻地敲打着。白色的下裙在陈翩的手指下敲出了四道小小的褶子,竟显得有些可爱。
刘岸黎知晓了陈翩在万渠楼,便日日在万渠楼“偶遇”陈翩。
“东兄,今日设这样大的宴可是为了迎小弟?”刘岸黎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似乎唯恐陈翩逃了去。
刘岸黎整了整衣裙,坐在陈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