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呀?”
沁心抢过铁明手里的灯,说:
“月亮看了灯刺眼,又躲回云里去了。”
“呵呵呵呵——沁心。”
“哼,我懂月亮姐姐,你不懂。”
“我不懂?你怎么就懂了?”
铁明不解地摊摊手,耸耸肩,这个小丫头还会和月亮通灵吗?
“月亮就是我们女孩子,她的心思天天都在变化,心情好时,就圆满,心情不好就阴缺。每天每天都在变化。”
铁明侧耳仔细听着,沁心解释得好不可爱,自己不觉笑了,黑暗中,沁心并没有发觉。
“那你今天的心情是?”
“不圆满!”
沁心俏皮的嘟起了小嘴,昂起头,双手叉腰看着铁明
“不圆满吗?”铁明侧着头,皱着眉问她,又坏坏地笑了,“我看你是……”
铁明张开双臂就要来抓沁心,沁心惊叫一声躲开了,挥着手里的风雨灯,和他绕着圈,笑着问他:
“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让你圆满。”
铁明说着又要来抓她,沁心大笑一声,跑开去,不时回头看看铁明追上来没有。铁明只是大步走着,走近了故意伸手吓她。就这么打打闹闹的,两人走出了这条小弄……
今晚林公馆里静悄悄的。小菊一个人洗漱好,正准备脱衣睡觉,却听得窗外传来一阵阵猫头鹰的“嗬嗬”笑声,一声长,一声短,过后布谷鸟也叫了,呀!不会是阿狗他们来找小姐吧,忙披衣开窗,向外头张望。
“喂,小菊,在这里。”
是阿鼠哥的声音,小菊循声望去,只见他坐在一颗大榕树上,对自己招手呼唤。小菊高兴地招手呼应他,像只小鹿一样从窗口一溜不见,跑到大榕树底下,两手抓着大衣的领口,抬头冲阿鼠笑。
“阿鼠哥。”
阿鼠轻捷地跳下来,傻乎乎地笑着,开口就说:
“沁心在家吗?”
夜好黑,风好冷,雪花还在绵绵地落下。小菊眼光一下就暗淡了下来,像珍珠瞬间被氧化。
“小姐她出去了,可能还要好一会才会回来。”
“哦——”
阿鼠刚刚那份兴奋与激动就像被冷水一泼,消失地无影无踪。原来沁心出去了啊,我昨天来找她就好了。
“阿鼠哥,找小姐有事吗,小姐回来,我转告她。”
“也没事,就是好久没见了,有点想,平常又不得空。”
“我替小姐谢谢阿鼠哥挂心啦!——我们别站在外头,这么冷,走,去屋里头坐坐。”
“不好,我来看一眼就走,公馆里那么多人。”
“哪里还有人啊,公馆里那么多人只有我没回家,没人啦,喝杯热茶再走。”
阿鼠有点难为情地和小菊一起进了客厅。里头果真是静悄悄的,和外头一样静。仆人们都放了假,回家和家人团聚去了。小菊领阿鼠在沙发上坐下,端来一杯热茶给他。阿鼠捧着暖暖手,问小菊:
“小菊,不回家了——想家吗?”
小菊悲伤地摇了摇头,额上的碎刘海楚楚动人。阿鼠知道不便多问。也许她也有一段心酸苦楚,从不对任何人讲。埋在心底就如一枚尖针,流着泪,浸着血,锈掉了烂掉了也绝不会让人知道。
“茶还可口吗?”
小菊斜过上身,问阿鼠,这茶是她新创的泡法,加了一些新的材料进去,就怕阿鼠不爱喝。
“还行还行。”
“还行?”
阿鼠见她追问,以为是自己说的太含糊了,被她以为是“一般般”的意思,赶紧又补充几句。
“很不错很不错,小菊!”
小菊听他夸赞茶好喝,引申到了自己身上,难为情地低了头,抿嘴一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