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甲,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你就那么在乎钱?”
邵艾回复她一个白眼,实在不愿搭理这个花佬精和话唠婆,可还是忍不住说出:
“我在乎钱,那是因为我在乎我的家人,我知道钱可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一分我都不会乱用。”
一秘无话可说了,她也隐约知晓邵艾家的情况。正是她的孝顺打动了铁明。一个人最初的美德,就是对自己的父母尽孝,邵艾还没二十岁,她已经开始实践这个美德,谁能够指点苛责一个孝顺的人呢?
一个真正孝顺的人,不需要别人的提醒,不需要别人的赞美,他早就把这种美德融入了他的行为中,就像呼吸空气一样自然。
邵艾不会逢人便诉家里的难处,不相干的人即使一个同情可怜的眼神都让她不自在,那种异样的眼神让她难受。她更不想因此博同情,求关注。工作中,她是一个尽心尽职的人,生活中,她是一个勇敢拼搏的人。
家庭的变故让一个本性活泼、兴趣广泛的女孩日渐沉默,变得世故精明、老气横秋。你说命运是不是太残忍了?可这就是命运,没有人逃得了命运的安排,只能由它生生地把一个人改造,抽筋扒骨,剥皮割肉,流尽了旧胎里的血和泪,人也就新生了。
钱呢?钱是一个人的底气,不论男女。
钱少使人瘦,钱多令人俗。钱要撑得起一个人的门面,而不是野心。野心是无论多少钱,就算填平了黄浦江,也远远不够的。野心就像吹气球,是被撑大的。
不知从何时起,邵艾已经不满足做一个二秘了,她几次偷偷瞄着一秘,脑筋转得就像那风扇一样转得飞快。她想要取代一秘的位置,那样她的工资又能够涨了。
一秘完全低估了这个书生妹,以为她年轻,她不好打扮就与世无争。这不,她又开腔了:
“邵艾,你何必让自己这么苦,你一个女孩子活得那么累,成天都不笑一笑,男人看了都怕,你是要做男人婆吗还是女强人?”
邵艾沉默了,自己有那么吓人吗?一秘接着说道: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打扮打扮自己,会有男人送钱来,把钱扎成花一样送过来,让女人呐,随便花,哈哈!”
这个一秘——邵艾鄙夷地簇紧了鼻子,不想搭理她。一秘自已说得开心,仍在那唱独角戏。
“这女人花啊,玫瑰迷人,牡丹富贵,都是不错的,不好的就是梅花、兰花,只能穷死。女人要高洁干什么,一只蜂蝶都不招,枯死了都没人知道。”
“哈哈哈哈——”
邵艾笑得前仰后合,一秘说得太形象不过,真是忍俊不禁。什么玫瑰、牡丹,什么梅花、兰花。女人花花样太多。呵呵,关小梅这个人,有时候还是蛮有趣的,听她说话,可以笑一天,俗是俗,俗得可爱,俗得风趣。
“邵艾,笑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哦,沁心你来了。”
邵艾忙站起,出来迎她。一秘也站起,堆起满面的笑容。她俩一左一右笑脸吟吟,标准的迎宾小姐的微笑。
可不得多对沁心笑笑,人家可是林氏大小姐呢,董事长和总经理都怕她,谁敢惹她不悦,谁不赶上去巴结。沁心也是很享受这份荣耀,每每趾高气昂地来公司找寻存在感,满足她小女生的虚荣心。
“进门就听到你的笑声了,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沁心俏皮地歪了头,头发顺势往下一倾,就是一副珍贵的女孩肖像。她将粉粉的小爪子轻轻搭在邵艾的办公桌上,上身趴倒,等她讲故事给她听。
“梅子姐和我说玩笑话呢!”
邵艾说着就拿眼瞅着关小梅,挑一挑眉毛。关小梅“噗嗤”一声笑了,还是我来说吧。
“沁心,你就爱听笑话,笑话就爱找你。”
一秘话说到一半,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