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嘲讽地冷笑一声。
“……”
牧华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极为尴尬。
应寒年的性格和应咏希没有一处是一样的,应咏希是外柔内刚,干净美好,应寒年却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街头的那种痞,眼中是令人捉摸不透的邪。
牧羡光见自己父亲被奚落也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局面,他痛恨应寒年算计自己,可见应寒年活着,他反而没有以前那么恨了。
他的母亲被应寒年逼死,他的父亲在殷勤讨好应寒年,这都叫什么事……
有脚步声传来。
所有人抬头,只见有佣人扶着牧子良从楼梯上下来,如今的牧子良更加暮气沉沉,精神远不如去年那般爽利,连一向精明的双眼也不复光彩,头发又白许多。
“父亲。”
“爷爷。”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站起来,除了应寒年。
他坐在那里,拿起一个颜色好看的苹果直接削起来,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
牧羡枫眼睛微弯,他越是这样不羁放肆,越是讨不到好。
牧子良的脸色冷了冷,被牧华康扶着在沙发中央坐下来,他扫了一圈没有理会应寒年,只看向牧羡光,问道,“你手下的房地产做得如何,经济中心开发到哪一步了?”
“就那样呗。”牧羡光撇撇嘴,又看向对面的两个男人,自嘲道,“有大哥、二哥在,以后牧家哪还有我发挥的地方。”
从应寒年坠崖后,牧羡光是彻底知道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在见识过牧羡枫深藏不露的手段后,他对牧家的形势还是拎得清的。
以前他和牧羡泉斗,整日地打嘴仗,现在想想,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牧子良沉着脸没有开口,牧羡枫淡淡地落下一句,“羡光改口倒是改得快。”
“……”
牧羡光的脸色有些难看。
应寒年继续削着自己的苹果,闻言冷笑一声,懒懒地开口,“不知道那个冯管家被审得怎么样了?吐露出背后的主子是谁了么?”牧羡枫的面色沉下来,转眸睨向他慵懒的样子,冷冽地开口,“应寒年,这里是牧家,牧家的事你管不着,你要记住,不管你怎么用谎言瞒骗大众,本质上,你依然只是个
私生子。”
不是牧家名正言顺的血脉。
应寒年眼中幽光一闪,正欲说话,一个尖锐的声音忽然传来,“给我过来!”是苏美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