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空下来,他就折磨她,他的折磨不是打她或是怎么,而是软刀子进进出出,他把她带出门各种秀恩爱,她一直戴着口罩,拖得一天是一天,但到婚
礼上,她这张脸就藏不住了。
他做这些,一则是疯狂地刺激应寒年,二则是断了他们以后的路,要以后牧家上上下下、甚至国内外的人都知道他穿了自己哥哥的破鞋。
其实,这些她想过,她相信应寒年也想过。
可他们都别无他法,应寒年豁出了一切,她也跟着豁出,人命……总是最重要的。“而且,有些话不亲耳听到永远不知道它的杀伤力有多大。”牧羡枫道,“比如说,有人会问应寒年,你大哥睡过的女人滋味如何?是腰摸着更细,还是肉抱着更软?你猜应
寒年听到后会做何感想?”
牧羡枫一贯维持着自己长房长孙的气质,从来不说荤话,今天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宜坐在那里,手一下子握紧自己的袖口,她看着牧羡枫那张看似温和的假面具,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恭喜你,你又一次成功地折磨到我了。”
他说的这些细节……她是根本不敢想的。
她敢想的,就是她要救人,她要回到应寒年身边。
“……”
牧羡枫看着她,唇角勾着,似笑非笑。
折磨到她了,对他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他不过是报复并痛苦着。
“那今日份的是不是够了,够了的话我去准备中午的菜。”林宜说着就要站起来。
“你这么爱他,舍得他众叛亲离,被流言蜚语缠绕么?”牧羡枫盯着她道,“不如好好做我的新娘,心甘情愿地陪我离开国内,让应寒年风风光光地做他的继承人。”
林宜停住脚步,回眸看他,“第一,应寒年没有亲人,他不惧众叛;第二,他若烦了流言蜚语,我自会陪他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
牧羡枫不说话了。
“因为你的阴谋,我是对不起他,所以将来,我会加倍加倍地对他好,用一辈子的感情来补偿今天的亏欠。”林宜说完,转身便走。
“砰!”
身后传来一阵响。
她回头,只见方桌上的一套茶具被牧羡枫推到地上,满地的碎片,他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见他如此,她心里是快意的。
他是能折磨她,却永远诛不了她的心,这是她敢走进这里,答应他所有荒唐条件的原因。
林宜只看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夜过去,便是林宜和牧羡枫婚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