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倒在那里,对上他的漆黑的眸,声音渐渐软了,“生气了?”
“呵,我不该生气,我该美滋滋的,对吧?这外面一堆女人呢,我该左拥右抱,我该乐开花。”
应寒年嘲讽地笑了一声。
“应寒年……”
“……”
应寒年用力地箍紧她的手臂,不肯放手,呼吸沉重,拂过她的脸。
“你让我起来,我好好和你说。”林宜柔声说道。应寒年压着她半晌,才坐起来,伸手拉了她一眼,林宜坐在他面前,顾不上看周围是哪里,便道,“我不是在考验你,也不是不信任你,就是因为信任你,才会去大闹老太
太,逼你答应这门婚事。”
“……”
应寒年冷着脸没有说话。
林宜拉了拉他的衣袖,应寒年坐着没动,也不看她,她又拉,拉了好几下,应寒年才转头看她,她注视着他的眼道,“今天我去了一趟地下监狱。”
“我知道。”
这个他收到消息了。“夏汐本来就是身受重伤,现在只能呆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养伤,很容易留下后遗症。”林宜轻声说道,“还有牧羡光和白书雅的儿子,他还小,天天呆在那样的地方健康
成长谈不上,还会留下心理阴影,我真的看得很难受。”
“所以你牺牲我?”
应寒年脸色不豫地道。“不是啊,应寒年。”她轻叹一声,“你也想救他们的不是吗?你说你要了解应门,可老太太不给你实权你怎么了解,就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事,而且以老太太的性子还
会不断逼你杀我,逼你杀牧家人,逼你娶妻,不是应雪菲也会是别人。”
“所以你就让我结婚拿下实权。”
应寒年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是最快解决事情的办法了不是吗?”林宜说道,“只要你了解了应门,我们就能结束这一切。”
否则,要拖到什么时候,拖到老太太去世吗,老太太的病能拖多久谁都说不好,是一年,还是两年?
她不是想咒老太太,但这时间真的太长了,夏汐和那个小小的孩子怎么适合在地下监狱呆这么久。
应寒年坐在那里,一直都没有说话,林宜渐渐也沉默下来,看着黑暗中他的身影,良久,唇微微动了动,“你还是不赞同我的办法?”
“你知道那时牧羡枫逼你结婚,我为什么要弄一场假婚礼给他么?”应寒年忽然说话,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