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牧羡光迎上来,“景时,你才刚醒几天,身体不好,走,我们回医院,我和你好好说。”
应景时站在那里,半句废话都没有,拔开刀鞘扔到地上,直接将水果刀横到自己脖子前,深红的眼不敢看应寒年和林宜,只敢看看牧羡光,“叔,让我进去。”
“你这是干什……”“我就求个答案!”
应景时低吼出来,接着又向是乞求一般看着牧羡光问,“你们为我好,应该都布置好了吧?
里边有个活生生的白茶吧?”
一定有,对吧?
“我……”牧羡光答不出来。
林宜看着水果刀在应景时的脖子上割出一道浅浅的痕迹,长睫颤动得厉害。
“让他进去。”
应寒年沉声开口,面容冷峻到极点。
“……”后面的保镖们领命,往两边分开,空出一条路来。
周纯熙从车上下来,双腿还在发软,她错愕地抬眸望去,只见应景时扔了水果刀,快步朝着小区里走去。
……夜深人静,屋子里灯火通明,白朗彦和江茜坐在沙发上,听着门铃声和敲门声同时响起,一遍又一遍。
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怎么办?”
江茜发愁地抿唇,林宜给她来过电话,说万一应景时已经知晓,那就不拦了,也拦不住。
可她记得应景时车祸是受了重伤的,昏迷四个月才醒,醒来四天就跑他们家来讨一个死讯,万一这孩子伤重撑不住怎么办?
白朗彦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听着敲门声越来越大,怕是下一刻,门就要被撞破了。
“不能开门。”
他道。
撞开门是一回事,他主动开门是另一回事。
万一应景时在他家出了点什么状况,应家夫妻会不会把怨恨迁怒到他们家可不好说。
这么想着,就听一个哑到极致的男声在门外响起,“爸,妈,我是景时。”
“……”白朗彦惊呆地看向门的方向。
这四年他们和女儿关系恶化,白茶有次向他们提及自己结了婚,他更加生气愤怒,怒她连婚姻大事都如此草率,根本没将他这个做爸爸的放在眼里,因此关系更差,他也没见过应景时这个人。
但此刻,这孩子在外面喊他们爸妈。
“我不做什么,我就见一见白茶。”
应景时站在门外,垂下砸门的右手,右手指骨处砸破了皮,血色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