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罪魁祸首一定是我,景时的为人是不可能三心二意的,这点请务必相信。”
牧景洛说着极为郑重地朝她低了低头。
“别这样。”白茶站起来道,“我和景时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不恨任何人。”
“解释清楚了?”牧景洛一怔。
“对。”
“打清楚的?”牧景洛脱口而出,拿玻璃杯砸清楚的,还是拿衣架揍清楚的?
这个应景时,从小到大都不是个善茬,到女朋友这里倒是温驯,任打任虐的。
“啊?”
白茶懵了。牧景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清咳一声,理了理身前的大衣衣襟,“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误会弄清楚就好,希望们以后能好好的,这桩事虽然不是我做,但也算我欠的。
”
“我没有怪的意思,这些事都过去了。”
白茶忙道。
牧景洛没说话,四下看了看,然后站起来从前台的记事本上撕下一页纸,在上面快速写了什么,然后走回来递给她。
“……”
白茶接过来,是一张签了他名字的白纸,她不解地看向他。
“以后不管要我办什么事,办多少事,只要在这张纸写下,我认,办得到办不到我都替办,绝无二话。”牧景洛深深地看她一眼,态度坚决。
“……”
这是给了张空白支票吗,数字随她写?
这是什么神奇的家族……
白茶正要婉拒,牧景洛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没追,因为知道追也没用,马上下一个就到了。
她拿着手中的纸坐下来,再看看满桌的礼物,一声长叹。
拜托,她是一个有追求有梦想肯拼搏肯上进的三好青年,一个个都赶着送她现成的算怎么回事?
她像是那么在乎的人吗?
好吧,在乎。
她又不是什么超凡脱俗的神仙。
可收这么多肯定是不行的,一定要还,这摆她面前让她看到了、摸到了,还回去的时候得多难受啊。
白茶把纸一放,托着脸又是一声叹息。
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我先说,不管您送什么我都不能收了,真的。”白茶决定先下手为强,抢在对方开口前先落下话,结果一抬头,就见林宜站在她面前,柔软的长发垂至肩处,笑盈盈地注视着她,皮肤白皙皎好,美得跟自带多层滤镜一
般。
见是她,白茶慌忙站起来,朝她恭敬地低了低头。林宜低眸,看向桌上的一堆礼物,再结合白茶刚才说的不禁无奈地轻笑一声,“这些人,我还以为有什么好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