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走进去就打了一个喷嚏。
“哪家的?”
听着动静,高台里头的人爬了起来,坐在了高椅上头,睨着来人。
一见着是风元礼,那人的登时就变了脸色。
“王爷如何得空儿,往小老儿这里来了?”
“今日来,乃是为着跟你查一个人。”
那人探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来,满头花白,皮肤黑粗皴裂,穿着一身暗黄色的粗布衣衫。脸上的神色讳莫如深,看着荣亲王似笑非笑。
“查人?王爷莫不是搞错了?查人的话应当去找惊云司啊,惊云司卷宗千万,大大小小的人,都记载在册,找起来应该很容易才是。”
惊云司?
惊云司管的都是耀京城的大案子,一些小人物,命如草芥,如何记载在册?
可是这位曹老儿不同,他本就是这耀京城的阴司啊,什么事儿不知道?
“莫要废话。”荣亲王朝着自己身后的小厮看了一眼。
那人也十分机灵,迅速摆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木盒,打开盒子一看,那里头尽是金元宝。
这样大的手笔……
曹老儿讪讪一笑,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那个圆大通红的酒槽鼻,将那木盒子往前推了推。
“王爷还是先说要找人是谁吧,要不然的话,小老儿如何敢接啊?”
“冷幽若。”
曹老儿一听这个名字,忙不迭地摆了摆手。
“王爷莫不是忘了?这个人一早就没了。”
“胡说。”荣亲王双目圆睁,“旁人能这么说,可你不能。曹老儿,莫要在我这里耍心眼儿,若非如此,我必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曹老儿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今日前来,是非要知道冷幽若身在何处不可了。
但凡是有些发紫,风元礼都不会找到他这里来。
想到这里,曹老儿的脸色又差了许多。
这书匠铺子已经开了几十年,小希望纵横交错,穿插各个市坊之间,这位大爷今日来了,若是冷幽若有心,这会子也就知道了。
“王爷,小老儿到底也是生意人。王爷出手又这样阔绰,小老儿实在是没必要跟银钱过不去啊,只是实在是不知此事,还请王爷放过一二。”
荣亲王一早就知道曹老儿的心思,他以前就很帮衬着冷家姑娘。
现如今见着他来追查此人,当然会从中作梗。
他的目光,从曹老儿的脸上移到了她身后的一排排排列极为规律的竹简后头,上头有五彩绳结,这是标记。
当然,也就只得曹老儿才能分辨得出这其中的区别,对于他们这些门外汉来说,也不过就只能感慨一句,整理有道罢了。
“你若是不说倒也简单,只把这些竹简都给我,我一把火烧了去,你若是舍不得,总得说点什么。”
风元礼是什么人?
曹老儿太清楚了,他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必定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这么一想,登时就有些急了。
“王爷,万万不可,这可是小老儿的全部身家了。”
“全部身家?”风元礼又不是傻子,“这些年你张罗了多少秘闻秘事?这就是全部?狡兔三窟者,非曹老儿莫属。”
他笑的阴邪,一时之间只叫人浑身发麻。
店里的伙计都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半点法子都无。
毕竟,这位荣亲王乃是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身份金贵。那么多的亲王,也就只有他有此殊荣,可以留在耀京城住着。
他们如何能不去忌惮一二?
“王爷,冷姑娘数年前就没了消息,小老儿只知道她离开耀京城,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