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
“煎出来的药阿蘅可见过了”
“都依着公主的话,每每汤药得了,必定会给阿蘅姑娘瞧瞧的。”
那就不是安胎药的缘故了。
怎的怀了一个孩儿,叫母体如此受损
风长栖心里惴惴难安,带着隐忧。一日在这后廷,便是一日不得消停。
这其中算计无断,每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样,想想便叫人心里凄惶。这一处处一宗宗,都是血的教训。
如何叫人受得住
如此过了三两日,花珑的气色愈发差了,浑身上下都呈现出一种青白色,偏得阿蘅给花珑诊了又诊,还是看不出半点缺漏。
这天夜里头下着雨,风长栖睡不着,躺在软榻上,听着檐头铁马叮当作响。雨声渐渐大了,风长栖点了灯,刚想看会儿兵书,就听着外头脚步匆匆,很快就传来了阿春的声音。
“了不得,了不得,公主,娘娘呕血了。”
风长栖脑袋里嗡嗡直响,赤着脚奔了出去。
这样大的雨,风长栖横穿过长廊,等到了内殿,已经浑身湿透,如同水鬼一般。
站在门口,就滴了一地的水渍。
“阿娘。”她扑了进去,只见花珑面孔上透出的病态泅红,一圈圈晕染开来,她唇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以前的新嫁娘,抹的就是这样的红胭脂,是也不是”
风长栖不吭声,她知道,这后宫妃嫔众多,除了当朝皇后谁也未曾有过大礼。这人未曾当过新嫁娘,只怕这也算是一桩心事了。
她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梳妆台子前头,看着映在铜镜里的一张瘦削面孔。
她忽而笑了,“以前他总是说我这双眼睛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