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层,在烛光下,显得如纱似雾,到底还是美的。只是这种美艳,随时都萎谢,不能长久。
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的清凉夏衫,这些时日她丰腴了不少,这时候穿着数月前做出来的衣裳,已经有些显小了,但依旧是美的。
风昭目光一直都停留在裙摆上的朵朵小花上头,这会儿映着烛光,平添了一股子旖旎来。
“阿娘”这是她从旭宁堂出来之后,头一回来见过自家阿娘。前几日她心里畏惧,哪里敢来纵使是这回来,也是因着听了放心那苦口婆心的一番话。
自家阿娘到底是不同的,旁人固然是对她有几分嫌恶,但是曦妩绝对不会。
风昭满心委屈,瘪了瘪嘴,朝着自家阿娘行了一个双安。
“坐着吧。”曦妩这才别过脸,朝着风昭看了一眼。
瘦了一些,一张笑脸也消瘦了几分,看得出来,在旭宁堂纵使是没有被那些精奇嬷嬷欺诲,这心里确实老大不好受,这才瘦了。
“阿娘,你可怪我”
曦妩摇了摇头,“怪你作甚是风长栖那小妮子狡兔三窟,你不是她的对手。”
“怪的很。”她摇了摇头,几乎哽咽,“阿娘,我明明是喂了她喝了下了药的酒水,我喝的那一份里头并无半点毒物,可是也不知怎的,到头来,竟然是我跟……现如今昭儿清誉已毁,这日后该当如何”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如今那李志谦已经成了残废,日后你们之间没有半点牵扯。再过一些时日,叫你外祖强迫那人辞官回京,日后这耀京城,就再也没了李家,眼不见为净,如此可好么”
风昭呜呜咽咽,扑到曦妩怀里哭了一通。
“阿娘,昭儿着实是怕得很了,本还以为阿娘是不要昭儿了的。这次都是因为昭儿的缘故,才叫阿娘没了体面,那些人指不定有多得意呢。”
“不妨事。”曦妩愈发坦然,“只管叫他们笑去,日后昭儿若是成了皇太女,这才是给阿娘挣回了体面。”
风昭这才欢喜几分。
不多时,芳心急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不好。”
“嗯”曦妩睨着芳心,“说。”
“云甯殿里头死了人。”
“谁”
“婉萝。”
曦妩的神色变了又变,又歪在一边,冷哼一声。
“死了便死了,不过就是个不中用的丫头。况且,这也不是咱们的人,左右不干咱们的事儿。”
“那……”芳心抿了抿唇,愈发觉着为难,“主子,那到底是……”
“也罢了,打发个人报丧去吧。”
芳心应了一声,这才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风昭心里存疑,轻声问道:“婉萝并非花珑的人”
“这宫里的势力盘根错节,花珑那贱人在冷宫里头蹉跎了那么些时候,这后廷哪里还有什么势力是她的且不说婉萝了,纵使是阿春,也不是。”
风昭一听,心里一喜。
“着实可惜,纵使是在云甯殿里头那样久,还是没能杀了风长栖。”
正说着,又见孙岩破拿着一封信走撩开帘子送进来了,“娘娘,这是用这个钉在咱们宫外的门上的,奴才见着奇怪,这才拿来给主子瞧瞧。”
孙岩破并不识字,若是他认字的话,或许就没这么坦然地送进来了。
只见那信封外头写着:一十三年前的幼婴索命。
曦妩只瞧了一眼,便抖抖索索,将案几上的杯盏扫落在地。
孙岩破只当是上头写了什么大恶不赦的话,忙不迭地跪在地上,动也不动。
风昭刚想说话,就听着曦妩冷声道:“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风昭一脸莫名,却也不敢同自家阿娘叫板,匆匆忙忙出了门。
自那日之后,反曦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