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路查过去自然就能发现端倪。”
一连下了几日的雨,不论是官道上还是民道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年久失修。这会儿风长栖跟玉无望一同坐在马车里头,被颠的受不住。
外头的开阳跟叱离愈发小心,司缨坐在一边,朝着自家主子说道:“前头更颠簸些,公主若是受不住,还是歇歇吧”
风长栖摇了摇头,刚撩开帘子就见着另外一辆马车辘辘走过,车轮扬起无数细细小小的泥水,扫在了马车身上,有说不出道不明的凄厉感。
人跟马车都好生狼狈,风长栖如此想着。好在那些马儿是个好的,未曾罢工。
“还有多久”风长栖坐在一边,依旧是往常时候的青衣衫子,一张小脸如同粉团一般,看起来可喜可爱。玉无望看得久了,有些失神。
看着她那样端正的姿态,如同长钟一般,纵使是马车如此晃动,也不闪身形。
这会儿被外头的各种杂声吵得没了耐性,脸上的表情愈发沉肃。
“那些人故意把咱们引到这儿哎,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难道师父不担心,这不过就是为了声东击西么”
“不怕。”玉无望摇了摇头,很有底气,“不是他们把咱们引到这里来的,而是咱们追到此处,该怕的是他们才是。”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倒是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跟自己师父这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她愈发不耐烦,眉眼之间已经酝酿出几分杀气来。
这样也好。
玉无望轻笑两声,轻轻地握住了风长栖的小手,“别焦灼,离水落石出那日不远了。”
“现如今父皇不愿将文亲王王妃送回去,依着文亲王那样的性子,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来,我只要想到此事就觉着十分艰险。那人已经忍耐了数月有余,父皇到底想要如何”
“风知竹不是进京了么”玉无望猛然来了这么一句。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他是个浪荡子,进京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他代表着的是静亲王,皇上等的就是他。”
风长栖不吭声,心跳如雷。隐隐约约可以觉着这是一个偌大的棋局,一招一式都是规划好的。
正所谓是万变不离其宗。
她不禁想到前些时日跟着玉无望在栖凰岭练功,许是到了瓶颈时候,无论如何不能破功,风长栖急了,求助自家师父,那人倒好,不管不问,只说是冥想。
风长栖当是被气得不行,只知道这功夫都是苦练出来的,可从未听说是想出来的。
可是玉无望是个执拗性子,一旦是说了,从未有过更改的时候,是以她只得这么做,未曾想到,冥想当真有所进益,当真被她破了瓶颈。心无旁骛,天人合一,有说不出的妙处。
依着玉无望的话说,想出来的功夫都是自己的,一招一式旁人都泼不得,也找不出端倪来,自然伤不到她。
现如今她听玉无望说起风帝的谋划,风长栖好似是见着了在栖凰岭苦心冥想的自己,也是为了一招一式,闹到了此般地步。
“父皇到底意欲何为不像是要除掉文亲王,更不像是要除掉静亲王。”
“皇上正想看看他们二人会不会联手。”
风长栖一听,冷笑更甚。
这人心可禁不住试探,一旦是闹得不好,只怕会把自己给气死。
风帝既然敢试,就不怕见着什么不好的结果来,帝王将相,若是没有这样的气魄,难成大事。
“吁”一声长啸,开阳跟叱离登时就拧起了长绳。
“来者何人好生放肆!”
风长栖跟玉无望相视一笑,“蛇出洞了。”
开阳跟叱离为着护佑自家主子,直接飞身而上,跟那些人瞬息之间已经过了九十招的样子,那人不仅不怕,反是十分激动,朝着开阳跟叱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