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来的前奏。
风长栖咂了一口子酒水,双眼微眯,看着不远处的辉煌星火,轻声道:“师父,这几日未免也太安静了,越是安静,我就觉得越是要出事。”
风昭必定已经察觉到了惊云司这头的动静,这会儿怕是已经恨毒了她。却还是没有半点异动,这可不是她的性子。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风昭后头还有高人指点。护佑住耀京城的千般万般太平,本就不是一件容易事,若是还有人特地来使绊子,许多事就更是艰难。
玉无望见她一脸担忧,笑了笑,“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是奉命查案,他们可没有别的准头。”
话虽如此,可是那些人多的是无耻的路子,正所谓是防不胜防。
当初查办了左相,现如今又引出那么些涉案的臣子,他们的心里也是苦味,但是这又有什么法子难道就放任不管
这么一个偌大的风国,若是从内里,无异于是给熣联、奂齐一等可乘之机。风昭是个糊涂人,曦贵妃也只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谁会想到国与家
风长栖这几日满怀心事,又惦记着阿春,日子难过。
“回宫歇歇”玉无望见她一脸疲惫,也不知有多心疼,“这几日无有大事,我一人在惊云司也是好的。”
风长栖不吭声。
“师父,我一直都不明白。无极宫被灭门,难道冰霓就能善罢甘休这么些时日未曾有半点动静,难道就不稀罕么”
“稀罕又能如何”玉无望冷哼一声,“不足以成事。”
只是无极宫的女子打的都妩媚鲜妍,但凡是使些手段,是不难东山再起的。不过就是需要时间罢了,这些时日因为阿春的事儿,让风长栖的思想也有了许多转变,自然想得多些。
玉无望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小壶花酿酒,“吃几口,解解闷子。”
风长栖这才笑了,一脸吃了几口,一脸餍足。
未过日,艺容坊又闹出了一件大事。
一次死了七八个壮汉,这会儿已经闹腾疯了。
之前朱老太一案已经叫艺容坊的人对惊云司多了许多质疑,这会儿又死了七八个人,艺容坊的百姓将信将疑地报了官。
玉无望跟风长栖随后就到,等见着那些人的伤口,玉无望面色难看。
“是婆罗门的人。”只有婆罗门的人才会有柳叶镖,这几乎成了婆罗门的标志性武器。这样丝毫都不愿避讳,可见是半点不怕他们找上门去的。
之前婆罗门就收留了冰霓一等,这会儿公然在耀京城内闹事,怕是冲着他们来的。
风长栖的一张玉面彻底黑了个底朝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前的三省馆死士他们还未曾查清,现如今又来了一个婆罗门。还真是不愿叫他们惊云司的人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这可如何是好”风长栖站在一边,双眼发直,“这些百姓可都在等着一个说法呢,若是这次也跟上回处理朱老太的案子一般拖延,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师父,这一回咱们要快些了。”
“婆罗门的人最是阴邪,咱们得找上门去不可。”
“啊”风长栖瘪了瘪嘴,“非要如此不可”
她倒也不是畏惧,只是那些江湖中人自有一套,他们接触的少了,很容易被他们算计。跟在耀京城不同,对于市坊之间他们轻车熟路,自然是不怕的。可若是上了山,到了别人跟前,岂不是叫他们瓮中捉鳖
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主意。
“若是想要快些,自然只有这一个法子。”
玉无望轻轻地点了点风长栖的小脑袋,“累坏了你。”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粗浅的淡笑来。
“有师父这样护佑,倒也不觉着疲累。不过就是跟在师父后头罢了,哪里有那样娇气”
纵使是这样,玉无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