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独子,矜贵的很。好似跟风昭差不多年纪,加上皇上很是看中北平王,整个漓江州都在北平王手中,虽说没有兵权,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在漓江州,北平王算得上是个土皇帝了。
整个风国就只有三个异姓王,早先年亡故了一个,现如今只剩下北平王跟允王。
曦忠毅跟曦妩这会儿是打的什么主意,倒也不难想象了。
可怜了风昭,如同一个物件,被人支配来支配去,怪不得她如此苦痛。
前两年在南梁,她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好容易才得了这些时日的安稳,谁成想,又闹了这么一出。
曦贵妃的儿女,必定会吃够苦头才算作罢。
思及此,花珑又不禁生出了几分同情来,上前三两步,三两句话屏退众人,将风昭拉到了云甯殿。
奈莳嬷嬷瞧着是胆战心惊,若是玉坤宫那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倒也罢了,偏得不是。那人也不知有多少心眼子,只怕会将花珑的好意也当成驴肝肺了。
这可如何是好
“娘娘,”奈莳嬷嬷将花珑拉在一边,颇有几分踌躇,“这怕是不大好吧那些人必定会通禀曦贵妃的,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花珑手里端着一小碟子风长栖最爱吃的奶酪饽饽,这是他们寝殿里头最长备着的小点心,眼下也没有其他东西,只有这么些给风昭吃些了。
“随他去吧,曦贵妃的为人,你我都明白,昭儿若非是走投无路,哪里会哭成这个样子”
风昭坐在软榻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一脸惊恐。
“只有些奶酪饽饽,方才必定也闹得累了吧随便吃些。已经吩咐下去了,小厨房已经已经在做点心饭菜了。”
“多谢花娘娘。”风昭愈发动容,想到自家阿娘,远远比不得花珑对她体贴,愈发觉着悲凉。
“没什么好谢的,这些年,你明里暗里都帮衬着云甯殿,这些事儿,纵使是旁人不说,我也全明白。只是你的婚事,连皇上都未曾提及,你阿娘的意思是“
“北平王之子沈加沐。”风昭呜呜咽咽,一脸悲戚,看着花珑,“只说那人乃是世家子弟,日后是要承袭王位的。好似父皇也十分中意,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阿娘才逼我的。”
一切都如花珑所想,现如今风长栖十有是要回孟丽的,曦妩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奋力一搏了。
只是这样忽视自家女儿的心思,未免也太凉薄了些。
说来也是,曦妩连自己那幼儿长云都舍得算计,更何况是已经没有多少戏唱的风昭呢
“这事儿也需要皇上点头,如若不然,哪怕是你阿娘再怎么中意北平王之子,只怕也是枉然。”
风昭轻咬薄唇,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花珑,这会儿她也只能当花珑是个可以依靠的人了,轻声道:“如果是以前,也就罢了,可是现如今,我心里已经有了中意的人了。”
花珑本是无意窥探风昭私隐,她开了一个头,花珑也没想着接下去。
哪知道,风昭兀自朝着花珑一跪,更是伤感,“劳烦花娘娘跟长栖说一声,我对云铎乃是真心真意的,一切全凭着长栖周全。那云铎,乃是孟丽人士。”
“啊”
这可糟了。
花珑眉头紧蹙,若是寻常的风国子民倒也罢了,现如今又牵扯到了孟丽,依着曦妩的心理,只怕会闹得个天翻地覆。
一边鋈金雕花的香鼎之中,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丝丝扣扣,细密如织,铺天盖地地散了开来。
二人都沉寂了许久,花珑只把风昭搀扶着起身,再也没了多余的动作。
看着那香雾,幻化成一张巨大的白网,朝着他们罩了下来。
风昭还在哭着,呜呜咽咽,好不可怜。
“这可不是个小事儿,切莫要说你阿娘的意思了,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