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住了风长栖的身子,又细细打量着她。
绾着发,依旧是一身青衣,头上只有一支玉簪子。就算是这样,可也叫人不忍移开眼睛,真是个好看的姑娘。
“得偿所愿,可还欢喜”
“欢喜,欢喜,”风长栖看着花珑瘦削的身子,心疼的了不得,哽咽出声,“阿娘怎么瘦了这么些长宁莫不是个夜哭郎”
“他乖巧,夜里不哭。”花珑不禁有些好笑,“身子羸弱,平常也吃不得什么东西,自然就瘦了些。也好,一把年纪了,若是再胖了起来,就显得蠢笨了。”
“父皇可常来”
“不说这个,”花珑摇了摇头,拉着风长栖坐在自己跟前,“这次回来,多住些日子吧”
“怕是不能,”风长栖想到临行前白欢的嘱咐,她就不敢再在风国逗留太久了。毕竟是答应了的,日后要继承孟丽皇位,这许多事,自然是要认真学着的。这会儿已经成了婚,算是大人了,哪里还能像是以前那样,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不做便不做“阿娘同意让我跟师父成婚,已经够难得了。至于旁的事,我不愿拂逆她的意思。”
花珑低声笑笑。
“有你这样的好女儿,自然是好的。”
“方才我跟师父去盛乾殿,见父皇的脸色极差,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么”
“曦忠毅聚众谋反,”花珑唇角微抿,提及此事,也是一脸阴狠,“当初皇上不杀他,已经算是天大的慈悲了。可是谁知道,此人这样不知足,竟然还想着谋朝篡位。流放大西南,也是皇上对他的眷顾。皇上之前不知道那人在大西南还有许多暗藏着的旧部,他一呼百应,这会儿已经闹了起来。”
天!
风长栖心里“咯噔”一声,想到风昭现如今的情形,更是心乱如麻。曦妩被废便也罢了,可是现如今,风昭的外祖又闹了起来。想必日后风昭在熣联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她微眯着眼,那一种细细碎碎的光亮,渐渐凝聚起来,变成冗长的波彀,又一圈圈扩散开去。
“皇姐真是可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盼着曦忠毅的事儿,莫要让皇姐受到波及。”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更何况,熣联皇后是那样凉薄阴狠的性子,原本就不大喜欢风昭,现在得了机会,想让她不出手,实在是太难太难。
“都说人不能作恶,你瞧瞧,这会儿现世报了不是”花珑摇了摇头,给风长栖剥了鲜橙,“你莫要多管,这曦氏一族的烂账,谁也管不了。昭儿的确是可怜,可她以前也享用了旁人想象不出的荣华富贵。”
风长栖吃了两口点心,如同嚼蜡。
寝殿里头是顶凉快的,角落里头的兽脑炉,沉水香香雾悠悠地往上盘旋。奈莳嬷嬷手里拿着一条金拨子,蹲坐在一边拨开炉内的灰沫,又加了一盘沉水香进去。
很快,他们的耳中就响起了香料燃烧的声音。
殿中愈发静了,好似一方潭水,日月都从中间流过,寂静无声。
“大西南那头想必已经是民不聊生了吧”风长栖想到那些无辜百姓,心里又生了几分悲悯来,“他们何其无辜那人为了一己私利,也不顾着百姓的性命了。”
“若是跟你这样在意顾及,他也不会聚众谋反了。”花珑摇了摇头,“皇上已经派兵去了,只是没有挂帅大将。曦威章也没了踪迹,皇上怕那人绕到耀京来作乱,不敢让何宁舟亲自率兵,这会儿也陷入了两难之地。”
风长栖隐隐约约明白今日风帝要跟玉无望说些什么了。
“父皇的意思是,要让师父亲自坐阵,率兵出征”风长栖眉头紧蹙,想到现如今玉无望依旧是风帝的国师,她心口一颤,“若是师父不熟读兵法,父皇还有这样的心思么”
见她神色悲怆,花珑赶忙宽慰道:“朝中可用之人不多,皇上能想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