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能有些弥补。”
风长栖吃了一口茶,“听闻熣联皇室里头的关系复杂的很,皇姐贵为风国长公主,在明面上他们不敢欺诲,可是这内里的磋磨,怕也是少不了的。”
“都是命,有些人一辈子都难得富贵。可是昭儿不同,这辈子都活在富贵丛里,不能说是不幸运的。熣联皇室里头纷乱不要紧,重要的是夫妻和睦,这才是最重要的。”
风长栖点了点头,并不多话,听着长窗外头的雨打枝叶的声音。又听得风声呜咽,如泣如诉,她隐隐约约觉着要出什么事儿了,心里纷乱的厉害。
雨越下越大,缠绵在天上地下,如同纺织娘手里的丝线,绵密异常。
——
熣联,东宫。
风昭窝在软榻上,身子软绵绵的,额头上的热度一直都没能退下去。
但是她还是有知觉的,知道太医院的那些老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也知道白囝立一直都在床榻边上守着她。
隐隐听到外头的风声雨声,她心里的空洞愈发大了。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现在渐渐成了一个巨大的难以弥补的洞穴。
那种孤独和忧惧,慢慢地侵袭到了她的心脏,紧紧地攥住了她的鼻息。
她又看到皇后跟白囝立那般亲密的模样,看到皇后丧心病狂买凶杀人,自己的孩儿变成一滩污浊的血流出自己的体外。
“我的孩子……”她睁大了眼,止不住呢喃,“我的孩子!”
风昭挣扎着起身,紧紧地攥住了白囝立的臂膀,“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我的孩子现在还活着!”
那些太医面面相觑,跪在地上,半句话不敢多说。都知道风昭有孕,也都知道后来这苦命人没了孩儿。可是见风昭这副模样,好似这落胎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白囝立眉头紧蹙,生怕风昭病的糊涂了,将这里头的事儿一股脑儿地全都说了出来,那可全完了。
“下去吧。”白囝立冷着一张脸,朝着那几个老太医看了一眼,“今天的事儿,你们若是说出去了,便有性命之虞。”
那些人在宫里伺候了这么些年,怎会不知这里头的小九九当下就赶忙答应了,挨个儿走了出去。
四下里无人,白囝立怔怔地看着躺在软榻上的虚弱女子,心里又生出了几分不忍来。
“昭儿,昭儿,”他立在一边,脸上满是悲恸神色,“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风昭眼泪止不住地奔涌而出。
不论是在风国耀京城,还是在熣联紫棉城,都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她失了孩儿,心智错乱,如何都不肯继续待在这东宫了。
本是想跟白囝立和离,谁知道自家阿娘就这么没了,她再也没了多余的指望,心中疼痛,无涯无尽。
次日一早,风昭好似回光返照一样,身子竟然好了许多。早早儿地起了身,还跟宫人有说有笑,实在不像是一个受了磋磨的女子。
白囝立怕她见着自己心里不舒服,索性避而不见,只在暗处瞧着。
字升看着自家太子爷这样煎熬,暗地里对这位太子妃也有许多非议。
哪个女子不是以夫君为重可是这风昭,性子执拗,冷面冷心,对白囝立的艰辛视而不见,着实狠心。
“太子爷,何苦来”字升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朝着白囝立瞧了一眼,“在这紫棉城,也不知有多少好人家的姑娘想着见太子爷一面,太子妃也忒不知足了。”
纵使是风国长公主又如何这样任性,一旦是入主中宫,只怕更加猖狂。
白囝立不吭声,只看着她穿的那身玫瑰紫的褙子,底下是同色百褶裙,露出小小的足弓。翘头鞋,用的是软段子面料,是风昭最喜欢的样式。
乌发如云,步摇纤纤。头上的那一对碧玉风钗更显得矜贵,她很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