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知竹却不同,他很沉默,除了恰到好处地为蓂音处理伤口,他几乎什么都没做,他整个人被包围在一种压抑中,他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浮现出难以言状的愤恨。
风长栖看不出那眼神是什么含义,只觉得看一眼就让人恐慌,印象中风知竹是个异常温和的人,极少出现这种令人恐惧的眼神,此次,心爱的人受伤,他必是痛极,却又无计可施,才会如此,风长栖很明白这种感情。
要是玉无望变成这个样子,她定会比他痛楚百倍。
风知竹那紧紧抿着唇也不说话的压抑样子看得风长栖心疼,她拍了一下风知竹的肩以示宽慰,她语气缓和地说:“这些天,你就呆在惊云司好了,惊云司的日常之物,你可尽情取用。”
风知竹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多谢公主美意。”
蓂音还是把那些种子带了回来,只是那些种子已经沾染了血,散发着浓烈的令人不适的气味,但没有关系,这对种子的效果不会造成影响,蓂音是极寒之体,她的血液就是对种子最好的滋养。
“蓂音姐姐。”风长栖柔柔地说,“你好生养着,惊云司是我的地盘,你在这里就当在自己家一样,不必客气。”
蓂音轻轻点头:“好。”
然后她推开门,想把这些种子拿给青书,却看见风旭从另一扇门走了出来。
他虽看起来还有些气血不足,但精神已很好了,只是脸色有些虚白,他穿着一身白袍,走过来,风长栖连忙道:“皇兄,你身子好了”
风旭点点头:“已差不多大好了,只是御医说,还得用药补补,有劳关心。”
虽然青书替风旭怯了身上的毒素,但是,风旭非练武之人,受了毒体质会虚弱一段时间,风寒趁机而入,她便一病不起。
“长栖。”风旭拿着一把扇子,手指骨很纤长,“听说国师手下的蓂音受伤了,我去看看她。”
“好,有劳皇兄美意了,你和那郑元振相处得如何了”
风长栖很有意借郑元振来稳定风国局势,打压那些开始无法无天的文官势力。
“还不错,我和他几乎已成了半个朋友,在奂齐事上他对我颇有微辞,但已肯事事和我商议,对我也不那么戒备了。”
风长栖轻轻笑笑,人心都是肉长的,众叛亲离之际只有风旭这个敌国皇子接纳了他,还给他好吃好住,给他怯了毒,风旭又是仁善之人,将心比心,他也不忍奂齐百姓遭到屠戮,对于郑元振而言,风旭几乎算是一个靠得住的盟友。
“加油哦,我看好你俩哦,”风长栖嘻嘻笑道,“不过皇兄,我还有事要去街上一趟,我就不陪你了。”
“去吧。”
风旭说完这句话,风长栖立刻从前院走了出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风旭的视线里。
今天,是白欢给她寄信的日子。
前些日子,祖云给了她一封信,是白欢亲笔所写,让她过几日去耀京的柳花巷子等着,有极机密的信件要告诉她。
风长栖一路穿了过去,柳花巷子,是耀京城千万条被废弃街道的其中之一,那些除了破败的房屋,爬满着的潮湿青苔,一无他物,不会有人到那里去,因为的房屋下,很有可能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老鼠,柳花巷子紧挨着郊外,更是没有什么人烟的地方。
对风长栖来说,穿过柳花巷子是一件不那么舒服的事情,她几乎一路都屏住呼吸,到了郊外,才敢狠狠地呼吸几口,心想这里应该就是阿娘说的地方吧。
不一会,一只受过训练的白鸽主动落了下来,它是被风长栖香包的独特味道吸引住了,这种香料是孟丽极为名贵的香料,可以说在耀京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使用,那只玲珑的白鸽咕咕叫着要来啄风长栖腰下的香囊。风长栖乘机摘下了鸽子腿部的信函。
又是白欢的亲笔,现在一看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