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手指,这神医仰起头,一脸绝不屈服。
风长栖无奈之下,只能将一腔怨愤给狠狠压了下去。
看来,这人真是软硬不吃了。
最后,风长栖被神医命人抬了出去。
风长栖恨恨地挣脱他们的手:“都给我滚开!我自己会走!”
然后她转过头对神医说:“你会后悔的。”
神医依然一脸不屑,“我可不像你风长栖,食着风国的君禄,却做着孟丽的帝女!”
“你!”风长栖气结,却再也找不到话来反驳,气愤地走了出去。
夜晚的草丛很凉。
露水黏在裙子上,那股凉意简直直达心底。
风长栖咬着牙,心想一定要让这个该死的老头屈服,她随便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
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仔细想着。
想着没一会,深夜她太困,直接就靠着一颗树睡着了。
第二天,风长栖是被人给晃醒的。
早上的气温也有些凉,昨晚风长栖没有躺下,而是靠着一颗大树睡下,今早醒来腰酸脖子疼,耳边有鸟儿在叫,她带着怨意,刚想问一句谁啊,谁知睡意惺忪之中,就看见了白欢的面容。
白欢比看起来憔悴多了,甚至皮肤都出现了松弛,她心疼地抚摸着风长栖的肩膀,浓浓的黑眼圈诉说着她这些天的疲惫,风长栖看了又是一阵揪心,可想而知,她的阿娘如何为了瘟疫的事而紧紧担忧。
可她却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想想,风长栖攥起拳,又是一阵忧愤。
白欢将她搂在怀里。
慢慢抚摸着。
风长栖有些疲惫,依然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靠着白欢的肩膀,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对不住,阿娘,我没能帮上你。”
“不会的,我们的长栖已经很努力了,你怎么在这睡着了”
白欢的声音满是忧虑,生怕风长栖吃不好,睡不好一般。
风长栖咬着牙,声音带着痛恨,“这该死的神医不会悬壶济世,叫什么神医,我软硬兼施,他都不肯!”
白欢也是一阵苦笑。
这张脸更显憔悴,仿佛风中飘零的落叶,风长栖看了更是心疼。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们都不肯为了孟丽人治病,这已经是我来的第三次了。”
风长栖愤然:“那阿娘为什么还要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神医,还不知要如何对阿娘呢。”
白欢又是一阵苦笑。
她摸了摸脸,她身为女帝,万人之上,心高气傲,让她这么去求人,一定很难受。
“长栖,谁叫咱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风长栖无比愤然,脸色一阵青白,一截金手镯锢得她手腕越发紧了,她恨恨地望着那紧闭的大门,“我也就罢了,可是他尽管如此折辱阿娘,真是不可忍,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对阿娘不敬!”
“长栖。”白欢依然是苦笑,“你有这份心,我知道,可是,很多事,依然不是咱们想怎样就怎样的。”
是么
风长栖看着那处处诗情画意的宅子,想着自己已经把那家伙如何如何,嘴角突地浮起一丝笑意:“这种人,需得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最好让他能在我们面前磕几个响头才好!”
“长栖,胡说什么呢。”白欢哭笑不得,伸出手来,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傻丫头,咱们本来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这样做,不是更把事情搞砸么”
风长栖依然愤愤然,一副桀骜不驯,“我就是看不惯,他如此折辱阿娘,他这种人,是该知道我们的厉害才好!”
白欢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大门开了,白欢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