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这云海的关系,只是谁也不知道,在这云虚山的山腰处,藏着一处石洞,洞中别有天地,是精致典雅的旧时楼阁,十分考究。
带回来的尸体被埋在了深山之中,填平后,顾渐晚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天边风雨欲来的阴沉,凝滞片刻,才返回家中。
她有段时日没回家了,放下花花,顾渐晚简单收拾好了床铺,便把床头之上放置的一方锦盒拿了出来,一打开,里面只放着一张早已经泛黄的纸笺,边缘已然有些破旧,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
看着那张纸笺,顾渐晚凝神许久,耳边一直回荡着白钰那句戏谑的“禁忌游戏”。
禁忌…游戏…
她很久很久没有听到“禁忌”这两个字了,而眼前这张早已经泛黄失效的纸笺,说起来,与她有关,却又无甚关联了……
白钰的话说的很明确了,他要做什么,顾渐晚想都不必想,就知道他是什么打算。
她要是帮白钰,她就可以轻而易举杀了夏侯凛,只是那样人间就会生灵涂炭,可是她若阻止白钰,她就势必是在帮夏侯凛的忙,她都不要!
“啪”的一声,盒子被重重关上,顾渐晚没来由的怒火攻心,把盒子往床头一摔,便上了床,把被子一蒙。
徒留花花在狗窝里一脸茫然的看着顾渐晚突然的发火。
这是怎么个情况?
花花实在觉得人类,或者这种有七情六欲的物种,都太复杂了,想一想也真是为难它一条狗了。
算了算了,睡觉吧。
花花在那软软的垫子上一趴,便沉沉睡去……
是夜,天边山雨欲来,飘飘摇摇,巨大的雷鸣声响彻云霄,云虚山之上,暴雨如注,狂风呼啸而过,石洞后那一块无人踏足之地,泥土还是翻新的,那是顾渐晚晚间回来埋尸体的地方,被暴雨冲刷不断,依稀有些松软。
而大雨还在源源不断的倾下,睡梦之中顾渐晚紧紧蹙眉,翻个身,花花也被雨声吵醒,迷迷糊糊滚去了顾渐晚身边一缩,又继续睡去。
半宿已过,而窗外,那“哗啦,哗啦——”的雨声似乎也有了一些节奏,转眼间,又是一道雪白闪电划过,后山之上,一只满是泥泞泥土的苍白手臂,突然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