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凛点头道“就算我与萧渊同归而尽了，可是那个傀儡娃娃是个更大的祸患，而且我总觉得，它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晋城的，我怕它是冲着薛尘他们去的，我若死了，便没人护着他们了，六界有六界的规矩，我虽然和阎王感情好，可是冥界以外的事情不便麻烦他，从前杀夏侯熠的时候，他已经破天荒帮我一次，多亏神界未曾察觉，我原本想来找你，看看你能不能暗中护着他们剩下这些年…………”

拂晓听后缓缓叹口气，摇摇头说道“你知道的，我曾答应过这六界，若非天地崩裂，我是不会特意插手任何事情的，就算我知道那个娃娃是什么东西，我也只能告诉你破解的办法，可是如今你说的那个，我连听都不曾听过，这就更难办了。”

夏侯凛星眸黯淡，有些颓然的坐到一边，茫然无措，沉寂了片刻，拂晓又开口说道“如今，你也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是把一切封印解开，告诉那两个孩子真相，他们长大了，月神当初护不住，如今你也护不住了，就意味着他们也该学会面对了，第二，便是去云虚山找顾渐晚，你们两个联手打萧渊一个，胜算大些，你若是不死，也还能再护着他们几年。”

夏侯凛闻言，思量许久，却又叹道“若是第一条路，他们或许会长大，独自面对，可是那个傀儡娃娃如此诡异危险，他们也不见得能够抵抗，第二条路又是何必呢…………”

拂晓听着夏侯凛的感叹，忽然凝眸正色道“这世上，从没有黑白是非都绝对的事情，也不会有绝对的对与错，爱与恨，你为所有人都计算的活了一遭，为灵域王室，为顾渐晚，为月神，为了你弟弟，可是你有没有为你自己活过一次？你什么时候，能够放一放你心里那些担子，偶尔问问自己，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活的自在一些……”

夏侯凛却只是苦笑着摇摇头道“罢了，罢了，都已经不重要了，或许自在和自由也从来不属于我……”

“夏侯凛，”拂晓打断他，忽然问道，“所以最后你还是选择了保全顾渐晚，你还是说服了自己，对她是喜欢，对么？”

夏侯凛不知道话题怎么又绕了回来，却只得点点头当做回应，尽管他心里也还未完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