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庭即便真有手段存世又能如何？

……

约纽市。

落地窗外哈德逊河依旧流淌不息。它或许已经流淌了数千年上万年，在人们还不叫它哈德逊河之前，在约纽这座城市建立之前就已经流淌了无数个岁月。

人类就是如此微不足道。

瑞奇站在凡派尔大厦的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混乱的人群、示威的队伍，忽然心生感慨。他现在身居高位，但依旧习惯呆在老地方。

这里位置优越、高耸云霄，可以将小半个约纽尽收眼底。他就习惯这种掌控感。

远处，那群游行的队伍举着花花绿绿的牌子，他们大多蒙着脸，一手拿着棒球棍，背后的包里背着顺路洗劫的奢侈品。

刚开始的示威是因为越来越频繁的失踪事件。

从白鸽号科考船失踪开始，地球上莫名其妙的失踪事件越来越多，在最频繁的时候，甚至每个国家消失人数都会达到上百。

约纽人大概是最喜欢抗议的人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示威的人数越来越多，后来已经不再局限于失踪事件，人们将怒火洒向任何得罪过他们的东西。若非武装力量出动，约纽或许早就陷入了火海。

瑞奇收回目光，不再关注这群蝼蚁血食。他的案头是一副全息投影仪器，上面实时播放着万里之遥的华国中庭总部，行政楼里大礼堂的场景。

古神那污泥小山一般臃肿的身躯几乎挤满了整个画面，相比之下它脚下的人影是如此的渺小。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即便这些家伙们通过凡派尔公司的渠道在全球调兵遣将，用于满足自己的私利，一切也都在掌控之中。

瑞奇冷冷地看着那几个脱离控制的亲王级强者，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拒绝母神荣光。

那可是自己费了老大的功夫，才从太平洋海底找到的圣物。自己也是通过这种圣物，才聆听到母神的谕旨。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古神身上，很快又变得警惕厌恶，瞳孔中荆棘皇冠状的灰斑点亮起来又隐去。他侧着耳朵倾听着，不知道在听着什么疯狂呓语，不时地，还对着空气恭敬应答两声。

“当当当——”

门口忽然传来了迟疑的敲门声。

瑞奇从聆听状态中惊醒，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他挥了挥手，古神的全息投影消失了，做完这些，才沉声道

“请进。”

管家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尽量不让它发出吱呀的声响。门开了一条窄缝就止住，管家侧着身体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