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在房门迎接,见人就毕恭毕敬,贵客笑着出示木牌,能在此地来的,万不可得罪,不然麻烦惹上身,那可就不好了。也不会有人自讨没趣,在壹趣闹事,扰了贵客的清闲,一律逐出阁楼,今生与壹趣无缘。
怃然等人带着面具步行前来,破旧的马车在平京城,属于赃物,再差至少也是世家级别的马车,赶上壹趣此次的拍卖,马车出售的价格高昂,马夫拿不定主意,问众人的看法,大伙都不肯白费冤枉钱。
“让开!城北白家到!”
八人抬大轿,白家傲立平京不倒,此等贵客,人群纷纷让路。落下大轿,抬轿人匆忙掀开车帘,低头弯腰请车间内的人下轿。
轿子坐着两个人,左边是个青年,脸色愉悦,文雅有礼;右边有个中年,厚实深沉的脸庞,金戒戴在大拇指,摸着独有的八字胡,一身华丽服饰。听周围人群议论,左边是城北白家的三公子白佗,右边的正是白家主白渠。
一般情况,白渠不会亲自现身,都交由白佗打理事物,今日父子二人,一同亲自到此,看来此次的重头戏,竞争相当激烈。
白佗笑着拿出木牌,看见房内的灰衣男子,与当时的怃然,有些相似,忙着上前打招呼。
“怃兄。”白佗手拍在男子肩膀。
“阁下认错了。”男子声音浑重。
“那不好意思,白某打扰了,可问阁下尊姓大名。”
灰衣男子没有转身,白佗向男子赔礼,听男子声音不像怃然,便打听男子姓名。
男子冷漠的说:“鹤弃游。”
白佗没再追问,告别男子,独自离开,前往拍卖厅。
阁楼一共五层,一楼展览售卖低级物品,二楼拍卖厅,三楼和四楼有房间,为贵客,拍卖时的宝地,有优先喊价的权利。
“所以,不买房间的,只能在二楼站着拍卖。”
“姑娘真是好人。”
看见贵客争着买房间,孤千徐万分不解,询问一旁站着的少女。脸上的淡妆容,拉直的乌黑长发,精致的薄纱衣物,看着娇小玲珑。殊不知,少女正是城西秦家的千金二小姐秦钰。
“你的面具真特别,能看看吗?”秦钰笑容甜美,挑逗着孤千徐的面具。
“可以,别弄坏了。”
“好,我叫秦钰,你叫什么。”
“我叫孤千徐。”
二人聊的津津有味,秦钰谈着心声,在秦家,时刻得保持高贵,从未有朋友伙伴,没人陪她玩耍。渴望自由自在,可惜姐姐不幸逝去,父亲整日无精打采,不断严厉要求。此次拍卖行,父亲要求她自己去,秦钰认为自己就是姐姐的替代品。
“没事的,变厉害才不会被约束吧。”
孤千徐拿出帕,帮秦钰擦拭眼泪,让她别哭了。
“可是……”秦钰红着眼,看着孤千徐那张俊俏的脸。
“干什么,别打我家小姐的主意。”
丫鬟刚买到房间,看见陌生人在小姐身旁,骂他穷酸样别心怀不轨。看见小姐哭红了眼,丫鬟安慰着秦钰,拿出手中木牌,写着十七号。
“…………”
孤千徐把母亲绣的荷花包,放在秦钰手上,告诉她荷花很美,秦钰脸上洋溢着笑容。
丫鬟抢过荷花包,扔在地上踩两脚,唾骂孤千徐穷人家的孩子,不配追捧秦家小姐。
“你干什么!”
“奴婢……”
秦钰瞬间发怒,推开丫鬟,捡起地上的荷花包,拍着灰尘放在手中。围观的群众也着实吓了一跳,一看是秦家千金,纷纷闭口不提。
“谢谢你,我们一起变厉害。”
秦钰拿出一颗石子,上面的纹理清晰,如同雷劈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