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天将黑却没有黑,黄昏时的平京城尽显朦胧,白渠孤身一人来到秦家,孤千徐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装作肚子疼跑去了偏僻点的茅坑,十三姓也在戌时来到了秦家,十三姓各氏的族长也只有暮纹亲自到来,其余都派的亲信。
秦敞果虽不认识派来的亲信,但认出了暮纹。
秦敞果抱拳笑了一笑,“秦家在此恭候十三姓的大驾光临。”
敖格氏的敖格斌冷冷一笑,“既然见到了十三姓,你不跪拜?”
暮纹笑着摇头,“无需那么多的礼数,正事要紧。”
敖格斌没再用刻薄的言语无理取闹,抱着拳表示暮纹不愧是南川公,心胸也如此宽阔。
孤千徐乔装打扮,换身衣服化身黑衣人,从茅坑里快步出来。
戚佰学走上前开口问道:“黑衣高人在哪里。”
秦敞果焦躁得慌,“我也不知道,只清楚黑衣高人会在戌时来到秦家。”
敖格斌神情突变傲慢,大摇大摆朝秦敞果走了上去,“依我看,那黑衣人骗了我们,现在都没有出现,装什么大架子呢。”
孤千徐恰巧刚到,听见了敖格斌在嘲笑他。
敖格斌回头一看,“大尾巴狼来了。”
“聒噪。”孤千徐说完抬高右手臂一挥而下,敖格斌的身体突然变得沉重,猛的一下趴在了地上。
暮纹眉头一皱,抱拳看着黑衣人,“高人,切莫跟他动怒。”
孤千徐松开了手,那一刻一股死亡凝视,敖格斌被吓破了胆,半天不说话没能平静下来。
孤千徐装作愤然的样子把两手放在背后,“在场的都是修仙者,志同道合之人,希望嘴欠的人把嘴闭上,免得伤了和气。”
暮纹紧接着笑着缓解氛围,敖格斌一脸惊恐赔礼道歉。
孤千徐没有理会,看了一眼四周,“人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去城南吧。”
赵家派来的人和白渠在一旁站着,胆战心惊不敢出声。
秦敞果低身抱拳,“马车已经安排妥当了,诸位先请。”
孤千徐看向暮纹,抱拳笑道:“暮老能来已经出乎吾的意料。”
暮纹匆忙抱拳回敬,“高人都亲自到了,老朽自然不能落下,希望我的老骨头有用啊。”
孤千徐和暮雪聊了几句,准备出发去往徐府,秦翌发现孤千徐仍然没有回来。
孤千徐笑了一笑,“吾有事托付于他,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我们先出发吧。”
秦敞果点头哈腰领路,暮纹也挥手示意,除了暮纹能站在黑衣人一旁,其余的人只能跟在其后。
秦敞果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秦家府邸比以往少了许多的人,府门前的马车换成了租的样似,共有四辆马车,看门的阍者都换了一批,路线也重新规划,每两辆马车分开去往城南徐家。
孤千徐让暮纹和秦敞果以及白渠一同乘坐同一辆马车,十三姓的人和赵家的人乘坐剩下的三辆马车。
十三姓派来的亲信都碍于暮纹在场,只能暂时屈尊听命于黑衣人,个个脸上都带有不满,嘴上说着黑衣人不堪一击,实则都明白黑衣人深藏不露。
根据秦敞果所规划的路线,两辆马车为一批分了两批按照各自的路线前行,黑衣人乘坐的马车会先到,后面来到的马车由秦翌看管。
半个钟头左右,孤千徐所乘坐的马车率先到了徐府门前。
徐家的阍者一看有两辆马车停留在徐府门前,刚准备上去问话,又有两辆马车匆匆驶来。
阍者恭恭敬敬的低头笑脸,秦翌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一掌打晕了阍者,而另外的三个阍者一看不对劲,立马准备往徐府里面跑。
“哪里跑!”敖格斌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