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这才舒了口气,他看到眼前的隶臣面露惊惧,显然是被旦这一箭吓破了胆,再不敢递脚前进半步。
田吏奉的脸色难看至极,回身看向三人,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
他一字一句问道“旦,你真敢杀人?”
“今夜杀人,明日自出!汜奉,你辱我兄弟,我今夜必要你陪葬!”
身在众人之前,却被一个小辈指名道姓地喝骂。
田吏奉暴怒难当,唰一声就拔出了腰间长剑。
“小子,我看你如何杀我!”
“奉君,你要打便寻我来打,威逼小辈有甚意思?”
一声冷笑,监门厉迈步而出,同样唰一声拔剑,高举着瞄向田吏奉的面门。
尸山血海淌出来的杀气勃然而出,苦酒里最勇之人持剑当面,只是随意一瞥,已经让田吏奉觉得胆寒。
可他无路可退,只能色厉胆薄地强撑硬气“屠厉!此事与你无关!”
“谁说我与此事有关了?”监门厉还是那副混不吝的口气,哈哈大笑道“我只是路过此地,手痒难耐,又想仗剑杀人而已。奉君,还不速速上前,与我死来!”
院子里的气氛随着监门厉这阵撕裂般的大笑直驱巅峰,寒风如刀,剑拔弩张,凡一点火星飞溅,眼前便是血溅五步的下场。
场面失控了!
李恪在一旁汗如浆下,心里早就没了方寸。
关键时刻,田典余和里典服联袂而至,疾步趋进院内。
“厉君,住手!”“奉君,退下!”
总算打不起来了……
李恪涌起一股虚脱般的无力感,后退两步靠住门框,心里却止不住感到疑惑。
田典余为什么会态度急转?这田吏奉……真是他派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