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解决的办法,治不好自己这莫名说不清道不明的病。
他沿着当初少女在这里走过的每一条路,一步一步地跟着重复他站在少女当初最喜欢站的位置伴着同样的方向远眺;他自然而熟练的做着那个姑娘每一回溜进这里所有玩耍过的种种……
少年知道,他的病更重了。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想起少女曾经说过的话。
既然她不能再来这里,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去她那里找她?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如野火一般四溢燎原,再也无法熄灭。
对,他得去找她,她来跟他告过别,可他却还从没有亲自跟她告别。
既然他没有亲自跟她告别,那么他们自然还得再见面,而下一回再见面之际,他肯定会满足她的要求,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这般模样。
……
梦境中的画面不断变化,少年果然离开了仙峰之巅,离开了天池,踏上了去找少女的旅程。
可是少女的故土族地当真远得不可思议,远得令人难以想象,等到少年终于跋山涉水、跨界越壁寻到少女的故土族地,终于能重新再见时,却不想两人总是在阴差阳错间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直到有一天,他们两人总算相遇,少年第一眼便认出了少女,在他眼里,不论少女变成了什么模样,却依然是数万年前偷偷溜进他仙峰之巅、天池之央肆意玩耍,朝气勃勃的姑娘。
可少女却并没有认出少年,甚至压根没有将少年与当初那块又黑又丑的圆石联系到一起。
两人的重逢没有半点欣喜,或者说根本来不及相认,少女便死在了少年的眼前,他甚至都来不及出手相救。
梦境在少女死后碎裂成无数块,白光吞没一切,却唯独吞没不了一丝一毫的撕心裂肺。
直到不知何时无数的碎片再次重新归位,美丽而俏皮的少女踏着骄阳再次偷偷溜进了仙峰之巅、天池之央,再次靠坐到了水中那块黑色的圆石之上,所有的一切一点不差的继续上重演。
洛启衡就这般一直被困在这个不断重复的梦境之中,早就已经分不清少年与他到底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人。
可是黑衣少年每一点每一滴的感觉他都会跟着一遍又一遍的体验,一遍又一遍地沉沦于这种情绪之中,跳不过也醒不来。
直到当初易丹心留下的破障封印实在看不过去,终于跳出来强行干涉,那个不知道重复循环了多少遍的梦境这才像电影画面一般暂停中止下来。
暂停却未消失,中止但依然不代表结束。
“你要是再不挣脱掉这层魔障,过不了自己这一道关卡,就会真的永远停留在这里。”
易丹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呵斥,而这样的呵斥总算是将洛启衡从完全的混沌之状敲醒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不堪仿佛还在影响着他的身体,影响着他的灵魂,依然还是那般的清晰真实。
“那才中我的轮回之初,对吗?”
洛启衡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封印中易丹心留下的神识“那其实就是我跟依依,对吗?”
“是不是我怎么知道,不过就算真是,靠着这么一点儿片面的线索内容,也说明不了什么,更代表不了什么。”
易丹心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得破障,你不要一直试图去改变她的死亡,你得坦然接受这个结果,如此才可真正摆脱而出。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被狗给吃了,不论如何依依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这是打算放着个活生生的依依不管,反倒一门心思放不下梦境中的人?”
“……”
这会儿功夫,洛启衡早就已经完全清醒,再被易丹心一通责骂,被“狗”吃了的脑子肯定也得吐出来填被完整。
“前辈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