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真假都留不得。
姚南生不担心被玉锦祸害,可他还怕那个女人将整个凌仙门给祸害掉了。
他并不认为上神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且事实上玉锦曾经的种种举动做派也不是无迹可查。
一个是资质悟性最开始明显很是一般的人,在一次又一次对上张安然这样的天才弟子后,不仅从没吃过任何的亏,而且张安然总能莫明其妙栽在晚辈手里倒霉透顶。
偏偏每一回张安然倒霉之后,玉锦又都能运气逆天般地得各种各样大机缘大好处,修为更是像吃了仙丹般飞速上升不断突破。
若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因果关联,他是一点儿都不相信,只不过宗门弟子之间明争暗斗各凭手段本就正常,再加上姚南生对于玉锦明显的偏护,他这个掌门更是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而出面插手。
直到最后一次张安然竟被逼得主动跳了永沉之地,这个明明被玉锦一路莫名压制倒霉得离奇的张安然,竟然没有死在永沉之地,而是凭着一己之力奇迹般的回到了神域。
在那之后,牧掌门彻底意识到张安然未来价值有多么令人期待,只可惜他才刚刚有所打算,却不想人家的造化来得如此之快,转眼间便彻底与凌仙门再无瓜葛。
“你是说,玉锦、玉锦现在已经进了永沉之地?”
姚南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一阵空白,他总觉得一切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玉锦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张安然更不应该是现在这般,最主要的是他自己瞬间觉得前路迷茫。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对,怎么会这样?”
姚南生又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不仅是玉锦,更是关于自己最最重要的东西,就在这一刻自己的未来仿佛通通再无可能。
“有什么不对?”
牧掌门很快便发现了姚南生的异常,心中微沉,却是不动声色地反问。
姚南生完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本能地喃喃嘀咕:“一切都变得不同了,明明不应该会这样的。不同了,好像什么都不对,什么都不同了……”
说话的功夫,姚南生身上似是有什么东西悄然剥离而出,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可他整个人看上去竟真是变得有些不一样起来。
一旁的牧掌门与几位门派长老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这一刻竟也莫名心生感应,总觉得姚南生好像与以往变得不同起来。
就好像一个一直带着亮闪闪大光环的人,突然之间光环没了,整个人连气场都变得平庸了起来。
下一刻,姚南生扭头便走,丝毫不管不顾其他任何,一头直接奔去了自己的洞府,自己把自己关了起来。
“掌门,这……”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姚南生再如何也是宗门化神,眼下竟因为一个弟子之事便受到打击般疯疯颠颠的,实在是有失身份。
“别管他,往后宗门诸要务也莫再让他插手,把曾经分配给他的主要资源找机会慢慢收回。”
牧掌门突然发现自己看走了眼,像姚南生这样的心性,为何从前他会觉得对方是整个凌仙门最有希望成神者?
如今看来,化神已经是姚南生修行路的尽头了。
几位长老听到这话,瞬间什么都不说了,一个个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宗门资源总共就那么多,旁人多分一些自己当然就要少一些,如今掌门发话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分食姚南生那么多的资源,于他们而言当然是天大的好事。
这么一来,今日种种根烦心事根本不算什么了,也亏得姚南生收了玉锦那样的“好”徒弟,不然的话他们哪里来这么好的机会切割利益。
……
凌仙门此时如何,对张安然来说根本不会再多关注。
半个月之后,她带着姑姑张依依出现在了西南边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