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云南的神针门门主是云照也被排了进去,这些人都是一方势力,可知这些幕后之人的野心不浅。”
伏缨说道“我和吴晓寒不熟,不知他在无锡县有这什么经营?”
燕七说道“此人号称吴百万,这太湖渔业水利,钱庄和药材,在无锡县,没有人比他做得更大了。”
刘苏儿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快下雨了,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此时已是初秋,距离中秋节不远,梅雨时节已过,想来这雨也不会下得太久,三人打马向前疾驰,转过几条泥尘乡道,在一片槐树的掩映下,露出一排白墙黑瓦的檐角,看来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庄院,屋檐很宽,就是不让他们进去,在屋檐下也足够他们避雨的,三人不用招呼,便同时向那里行去。
行到离这座庄院还有一百多步时,雨滴已如洒落的黄豆砸下,虽然是刚过晌午,但天色竟黑过傍晚,一阵凉风随雨而至,灌入衣袖,颇有萧索凄凉之意,雨下大的时候,三人已经来到屋檐下下了马。
还好躲得及时,否则在这倾盆大雨中,定要被淋成落汤鸡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三人中燕七长相最是堂堂,便由他来打门,隔了许久,方才有一个老人过来开门,见到三人都是陌生脸孔,忍不住一怔。
燕七彬彬有礼地做了个揖说道“搅扰了,我们三人途中遇雨,希望能借宝地避一避雨,等雨停了,我们就离去。”
这老人似乎做不了主,但还是说道“先来门廊里吧,否则就是在屋檐下,雨水也会淋到身上。”
三人道了声多谢,牵着马来到门廊下,大门下半截有一块高高的门槛,高度到人的膝盖,行走甚是不便,不过马儿身高腿长,抬腿便迈了进来。那老人说道“我去给主人说一声。说着撑起一把伞,向内里的厅堂行去。”
三人目送这名老人慢慢地走着,明白了为何刚才这么久才开的门。伏缨打量着这座宅院,虽是江南的建筑,可是却有北方四合院的格局,院子前后三进,正是一方富户的居所,四周的房屋上雕梁画栋,这些黑瓦看来和江南水乡的黑瓦没有什么不同,但在雨水的冲刷下竟露出反光,细看下,原来都是琉璃瓦,按理说,这样的大宅院,应是家丁兴旺,人口众多,可是却只有一个老仆前来开门,整座院子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院内院外都是哗哗的雨声。
厅堂中隔了一会,点亮了灯,那老仆胁下夹着三把雨伞,一手打着雨伞又走了回来,看到这三把伞,三人不知何意,难道主人给他们三把伞,让他们冒雨离去么?这么大的风雨,就是打伞,也没什么用处。
老仆来到门廊下,将伞递给三人,三人分别接过一把,老仆说道“天气寒凉,主人请三位到厅堂上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以防风寒,至于马,便留在这里吧。”
燕七躬身说道“这可多谢了。”
老仆去将门闩上,然后撑伞走了过去,三人将马在门廊下拴好,然后打开伞跟了过去。
进了厅堂,三人收了伞,四下张望,这是一间非常开阔的房间,两边用屏风遮出偏房,靠着北墙居中是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老太太,北墙上挂着一幅金鱼跃龙门的图,两边是两个立轴,上面写着人间岁月闲难得,天下知交老更深。言浅意深,是一个有学问的人所书。
靠着屏风是左右两排木椅,每两张木椅间都有一个小小的茶几,茶几上放着油灯,外面的风扑了进来,油灯的灯火晃动,透过灯光,伏缨看出这些家具虽然简陋,但都是用上好的檀木所做,而放在茶几上的几盏油灯,都是用银盏做的,这些物件,不是豪富之家,难以做到。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太太见到三人进来,并没有起身,她说道“风雨不测,各位来此避雨就是有缘,请坐下来歇息,我腿脚不便,不能起身迎接,还请包涵,阿福,去烧壶热水过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