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听了吧。”原来是钱保长猜出了刘苏儿的身份,怪不得他忽然变得有恃无恐。
刘苏儿想不出哪里露出了破绽,不过此时承认与不承认都有问题,他把心一横,将蒙在脸上的面巾扯下,露出他抹了灰烬的黑黝黝的脸,故作狰狞地冷笑道“我说你这老东西怎么不怕我杀了你,原来你竟然把老子当成了少林寺的和尚,可笑啊可笑,既然你不肯说出那财主的来历,我只好宰了你,这点银子虽然不多,也够老子快活几个月的了。”
钱保长见了刘苏儿的“真面目”,再听到他这么一说,心中又慌乱了起来,眼见刘苏儿举着剑再次刺将过来,他连忙喊道“别!别杀我!我说!我说……刚才我想你既然会和那少林寺一样的妖法,小老儿才误认为阁下是少林寺的人!”
刘苏儿心道原来如此,钱保长见识浅薄,以为会点穴的都是少林寺的人,也难怪他会一下“猜中”自己的身份,他说道“老子可没有多少耐心了,你再耍花招,我也懒得再和你嗦!”
钱保长说道“不敢不敢,前日村子里来了一名出身高贵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他给了我银子,让我去跟少林寺去闹上一场,他说少林寺的人不会对我们动粗,我想着既能得了他的银子,说不定还能要来些少林寺的田产,因此我便喊上村里的人过去,谁知那少林寺的人好不强硬,我事情没办成,还不知道那年轻人会不会找我来要银子……”
刘苏儿问道“这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钱保长说道“小的不知,我问过他,他没有说。”
刘苏儿又问“你听他是哪里口音?哪里人士?”
钱保长说道“他说得一口官话,我着实无法分辨出他是哪里的人。”
刘苏儿“此外此人还有什么特征?比如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腰间挂的,你都给我说说。”
钱保长说道“此人眉清目秀,就是比女子还要俊俏些,他发髻中插着一根通绿翡翠做的钗子,腰间挂着一块玉牌,看起来也是值钱得很,他穿着青色的缎子外衫,递给我这一包银子时,我看他手指上还带着一块扳指,只是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和他身上其他地方的细皮嫩肉倒有些不同……”
刘苏儿听他提起此人的手指粗糙,心中一动,难道果然就是此人?他问道“还有呢?”
钱保长想了想,忽然说道“对了,此人临走之前,问起我一种花的名字,我告诉他那是绣球花,花上有些毒性,让他不要多碰,他笑着说道,绣球花?名字果然好听,唉,艳丽的花儿不是有刺就是有毒,表面看起来好看的,里子还不知道什么样,好了,你帮我好好办事,事儿办得漂亮,我还有赏。”
刘苏儿问道“就这些?没别的了?”
钱保长说道“其他就没有了,我曾问该如何称呼公子,他说道不必有什么称呼。”
刘苏儿感到再问不出什么,正想解开钱保长的穴道,忽然他心中闪过一道光亮,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你还有事隐瞒着我,看来你还是不老实,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他话虽这么说,可是心中一时还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认为他有所隐瞒,他模模糊糊有些想法,却想不真切。
钱保长说道“我……唉,他临走时的确说过,他还会回来一次。”
随着这句话,刘苏儿也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因为若只是刚才的那番话,这钱保长实在是没有必要拿性命做担保,不肯说出实话,除非是那人会知道他会出卖了他,刘苏儿问道“他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钱保长说道“就……就是今晚……”
就在钱保长话刚落音,院子里传来一声叹气“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若是再这般威胁以为老人,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这话语带威胁,可是语调却是平平,就像那人再说着一句微不足道的事,而且声音非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