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从陕北过来的豪杰全无信心,他说道“他们想要劫走路小千?我看他们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刘苏儿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赵红袍说道“在京城,厂卫的力量比得上守城军,他们不仅人多,而且身居高位的人多是武功高强之人,路小千是什么身份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怀疑什么提审路小千,恐怕是个陷阱!”
刘苏儿差点惊出了一身冷汗“陷阱?”
赵红袍说道“不错,极有可能是针对那些企图搭救路小千的人所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抓捕反贼的余孽,路小千的同党,城西的水牢内便有刑审房,他们厂卫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非要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审问?而且他们明知带路小千离开水牢是件十分危险的事,他们为何非要冒这个风险呢?”
刘苏儿经他提点,真是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说得没错,我真是糊涂,怎么想不到这点?赵大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回客栈跟那批陕西人说说,让他们停止行动,否则岂非是自投罗网?”
赵红袍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需要制止他们别做蠢事,不过他们会不会听你的话便很难说了。”
刘苏儿说道“我和他们一路从陕北过来,而且在搭救路小千的事上也帮了些忙,只要跟他们说明白因由,他们也不会蠢得白白送死吧,我先去了。”
赵红袍看着刘苏儿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其实他担心的倒不是这些陕西豪杰的安危,而是四大凶徒的事。
来到悦来客栈,陕西人已经离开了这里,看来他们已经去水牢附近埋伏去了,刘苏儿向掌柜问起他们的去向,掌柜所指的方向也印证了此点。
十多名陕西人来京城自然是十分碍眼的,近城门以前,他们十多人假做贩马之人为掩饰,马贩子常常十多人在一起,所以才不会惹人疑心,他们这么做也是有点深意的,因为城西的水牢距离马市并没有多远,在马市假装买马,以及住在附近的客栈,也不容易惹人怀疑。
刘苏儿匆匆来到城西的马市,也没有看到这些陕西豪杰,反倒遇到了李觅踪,李觅踪一见到他,就将他拉到偏僻之地说道“我给你们的腰牌呢?是否还在你身上?”
刘苏儿说道“已经给那些陕西人了。”
李觅踪急得直跺脚“他们人呢?你赶紧去找他们,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定是准备在今天晚上行动,因为有人放出消息,厂卫的人今晚提审路小千,是不是?”
刘苏儿说道“咦,原来你都知道了。”
李觅踪说道“这是厂卫的诡计,其实他们就是为了让路小千的同党现行,才故意设下的这个圈套,这些莽汉一旦进入陷阱,就会中了他们的埋伏,别说他们只有十几人,就算是几十人,在厂卫的围攻下也是一个都走不脱,我可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一旦他们被捉住,他们身上的六扇门的腰牌就会落入厂卫的手中,我也不用他们使出什么诡计陷害,单单此事就会给我惹祸上身。”
刘苏儿安慰他道“原来你们六扇门还是有些本事的,能够查到这些,我也猜到了这是厂卫的阴谋,因此过来寻找他们,让他们放弃在今晚动手,只是我回客栈迟了一步,他们已经在水牢周围进行埋伏起来,你放心,晌午之前我一定能够找到他们,劝他们收手,只是腰牌,我看他们事情既然没有得手,未必肯还。”
李觅踪脸色有些不虞“你当这是什么?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刘苏儿摇了摇头“我已经决定帮你铲除东厂的展仓里,这腰牌对他们来说还有用,你不能让他们还没暖热就要回去吧,这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李觅踪说道“展仓里恐怕就是今晚设下陷阱的主谋,唉,我真担心我这个六扇门的把总被你们一群鲁莽之徒拖下水,我现在很怀疑,厂卫究竟是不是知道这群陕西人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