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他攀登过程中所要超过的对手,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旁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到了这座高峰峰顶,并非是一览众山小的那种感觉,反而是一种什么都看不到的孤独感,这种孤独将自己和其他所有人都隔绝了起来。
忽然出现的伊琳娜,自然和他不在一个层次,但却是他在巅峰唯一能够看到的人。
如果她找到自己的目的是别有用心呢?自己是否能够狠下心来宰了她?让自己重回那个让别人仰望的高度?
在藩兰县平平安安地待了两天,慕容寒山一直在思索自己的处境,可是却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
以往自己的生活就像一根被拉直的线,显然现在这根线已经变得弯弯曲曲起来,偿若自己不将其变回原状,只怕最终这条线会变成一团乱麻,那时候再想改变可就迟了。
慕容寒山买了架马车,买了很多食物,又带了足够的水,这架马车十分宽敞,慕容寒山在奇怪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用这种办法起行,这样一路上将会少受很多苦,尽管有人说吃苦是一种磨砺,但没有必要的苦头还非要去吃,那就是自虐了。
离开潘兰县后的几天时间,慕容寒山到了一种随遇而安的境界,饿了,就停下来吃喝一顿,天亮起行,天黑后也能在马车中睡上一觉,期间他还遇到几名想打他这架马车主意的劫匪,那自然是劫匪找错了人,被慕容寒山轻易地打发掉了。
遇到有人烟的地方,慕容寒山就停下来补充一下食物和水,甚至连草料他都准备了一些,以防路上没有草,马儿没有东西吃。
这一日,慕容寒山来到了西宁卫,这里是中土和西域的分界线,是以从这里开始,就有“内华夏而外夷狄”的说法,西宁卫的集市上,常常能看到汉人和西域人相互做着交易的场景,尽管朝廷在中土已经陷入内忧外患,可是在这里却仿佛离那些忧患很远,在这里守卫边疆的士兵,也没有收到军令去对付叛军,显然在朝廷的眼中,边防的重要性更胜于内患。
慕容寒山找到了一家院子十分阔大的客栈,这里居民的宅子院子都很大,是因为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土地,这里的泥土也十分贫瘠,并不太适合种粮食,和中原紧紧相连的房屋想必,这地方的宅子更显得豪迈大方,他赶着马车进了客栈,受到了热情的招待,一路到此,民风忽然变得朴实而简单起来。
这是慕容寒山第一次经过西宁卫,上次他来往西域,乃是取道南疆,这次来到西宁卫,竟有种有趣的感觉,大约是一路上的烦恼太多,到了这里就觉得安宁。
慕容寒山出门买东西的时候,看到集市上很少有人用银钱进行交易,大部分人都是以物易物,西域的人用他们的特产来交换汉人的特产,汉人也用纺织品等物换取西域人的皮毛参货,凡是能在这里做成买卖的,东西带回自己的地方,已经能够赚上很多。
当然,银钱还是能花得出去的,慕容寒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购买了足够的食物,带足了清水,在此地住了两晚,这就打算出发。
客栈的掌柜有一位漂亮且能干的媳妇,大家都称她为老板娘,老板娘见到慕容寒山行色匆匆,便问他:“客官是否要往西去?”
慕容寒山点了点头,他对于这些人能看出自己的去向,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板娘笑道:“不知道客官可会说那些部落的土话?”
慕容寒山摇了摇头。
老板娘道:“如今可不同往日,在西边的汉人越来越少,客官想要舒舒服服地前去,一定会需要一个机灵的向导,因为向导不仅能给客官做通译,还能帮客官指点路上的风物,若是需要什么东西,向导也能给客官指明方向,能够省去客官很多麻烦。”
慕容寒山道:“我也不是头一次去西边,之前没有向导,也一样来去自如。”
老板娘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