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闷酒,早早地就睡下了。
这点正合方轻烟和伏缨所愿,两人在这里再无人打扰,方轻烟便开始指点伏缨学习他的百川功,以增内力修为。
百川功和一息功所需训练的经脉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内力流向不同,而伏缨对于经脉穴位都已经熟稔,所以学起来就简单多了,方轻烟指点他引导内力流入丹田要穴,然后又将丹田穴中的内力搬运出来,散入百川,在百川中游走一番后再回归丹田,这么来回修炼,丹田中的内力会越积越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再引导丹田中的内力冲击小周天任督二脉之间的障碍,就能达到大乘之境。
说来简单,伏缨对经脉穴位也十分熟稔,但范萦怀教导他的内力修习的办法有了先入为主的习惯,想要扭转习惯,所费的艰辛可不谓不少,但好在他年幼,对新鲜的事物接纳起来比大人要方便些,就像小孩子说惯了汉语,再说西域话,虽然别扭,但学起来比大人要容易些。
两人折腾到天光大亮,伏缨才掌握了一些诀窍,但也没时间习练了,方轻烟知道陆老先生起得早,怕他发觉两人之间的事,便匆匆出去做早饭去了。
伏缨折腾一宿,疲惫不堪,方轻烟走后,他倒头就睡,似乎睡了还没有片刻,就被陆老先生喊起去吃饭,吃完饭后还要去读习字。
看着陆老先生早起后脸上颓唐之色一扫而光,他问道:“不是说私塾教不下去了么?怎么还要去读习字?”
陆老先生道:“毕竟学生还没走完,只要还有一个学生,我都要教下去。”
伏缨想偷个懒都不行,只好穿衣起床,他听到陆老先生的话,心中苦笑,看来私塾会一直教下去,因为他至少还会有自己这个学生。
到了讲课时,除了伏缨外,前来的学生只有四人,看来照这样下去,陆老先生的私塾最后只会剩下伏缨一人。
白天读,晚上跟着老仆方轻烟学习百川功,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个月里,陆老先生的学生终于全都转去了武场学习,陆老先生门下的学生只剩下伏缨一人,伏缨显然能看得出他的心灰意懒,不知他是出于那名分上的祖孙之情,还是真的在信守仅剩一个学生也要教下去的承诺,每日照常开课,只不过偌大的学堂,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人。
这天晚上,方轻烟告诉他百川功的基本功他已经学会,至于他究竟能练到什么地步,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这一点倒有些不同于一息功,一息功是勤勉一分,则有一分的好处,若是一连几日不练,功夫还会倒退,但百川功更像是一种顿悟,通过坚持不懈地习练,内力有时会止步不前,又是又会出现突如其来的增长。
说到底,还是要多加习练罢了。
此后几日,方轻烟便不再到伏缨屋里去,任由伏缨自己修炼,方轻烟告诉他,这叫做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伏缨算了算,自从范萦怀离开自己已经近四个月,天气越来越冷,距离春节不过十多日,却始终不见范萦怀出现,他不免为范萦怀担忧起来,偿若范萦怀出了什么事,自己岂非变成金手门最后的弟子?可是师父还没有教自己轻功和偷盗的本事,自己又算什么金手门的弟子?
临近年关,伏风和陆凤娇又从伏家村过来一趟,给陆老先生和伏缨带来不少年货,在此期间,伏风又多次进山,前后收获不少,足够他们过个肥年的了,而陆凤娇的肚子微隆,看来是有了身孕,通过伏风和陆老先生的谈话也证实了这点,伏风对陆凤娇更是关怀备至,当然,他对伏缨也十分关心,只不过一个人的关心分成两份,就不免少了一半。
陆凤娇对伏缨的态度不好不坏,让伏缨有些捉摸不透,不过他心里明白,偿若这个后母再给爹生个弟弟,自己所能剩下的关怀会更少,隐隐约约间,他明白了陆凤娇对自己不好的原因。
伏风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