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谁先动的手?”
朱雀淡淡地说道“他们狗咬狗,我哪里分得清?”
若在平时,朱雀绝不会这么回答,眼看着这是和伏缨分别前最后一顿饭,先是被两方打架的人搅攘一通,接着又来了一队官兵,真是让他心中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因此他气得破口大骂。
听到朱雀的话,这些人无不感到震惊,就算朱雀看不出那两位公公和一名大内侍卫的尊贵身份,也当看得出这群如狼似虎的官差是如何不好惹,就连赵百户心中都在想,莫非这个人是个疯子?
那彭江涛也是一愣,接着又乱嚷嚷地叫起冤来。
那名侍卫更是心头火发,一怒之下提起一张凳子向两人扔来,口中还叫嚣着“出口伤人,你好大的胆子!”
朱雀端坐不动,伏缨的流萤剑离鞘而出,将扔来的凳子一劈为二,再劈为四,三剑下来,凳子扔来的力道完全止歇,变成八块切口整齐的木头掉落下来,显然伏缨手中之剑不仅锋锐非常,而且他的剑法也异常高明,否则如何能将凳子斩得如此齐整?这手功夫一露,立刻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伏缨故意不去看这些人的表情,而是看着自己的剑叹道“宝剑啊宝剑,你平时都是以斩杀小人而出,今日却用来砍木头,真是有些对不住了,不过……”
说到这里,伏缨提着剑缓缓站起身来。
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逼得赵百户等人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就连那两名公公脸色都变了,赵百户执刀在手,做出防御的架势,心虚嘴硬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伏缨道“不干什么,刚才是谁打扰了我们吃饭的雅兴,我要看看他凭的是什么!”
那名大内侍卫道“你……是你向出口伤人的,我……我也没有打伤你,你,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伏缨叹道“原来你们凭的是这个,官家威严,竟然被你们拿来仗势欺人,若在平时,我见一个就要杀一个,唉,算了,我现在也没心思跟你们计较,我们再换一家酒楼吃酒便是。”说着他还剑入鞘,这些人暗中提起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就连嚷个不停的彭江涛也被唬得安静下来。
这队官兵有十多人,就连庐州地痞彭江涛等人都惹不起,却因为伏缨表现出来的高明剑法而被震住,竟无一人再敢说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起身扬长而去。
官兵沾满了酒楼,两人挤开官兵走向楼梯,临走之前,伏缨忽然折到那两名公公身旁,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道“这里不是京城,没有天子庇护,说不定容易出个什么闪失,我看公公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说完,他哈哈大笑着下了楼,这两名公公气得身子颤抖,却又不敢说什么。
离开酒楼后,两人哪还有喝酒的心情,径直回了客栈,朱雀问他“你临走时从那两位阉人身上拿到了什么?”
伏缨笑道“你眼睛挺贼的啊,我出手这么快,你也能看得出来?”
朱雀失笑道“你特意到两人身旁说出那句话,旁人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还能不知道么?”
伏缨道“是一封密函,咱们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漆密封的信函,可是火漆已经被破坏,显然这封密函已经给人看过,但其中信件还在,伏缨抽出来看了一会,递给朱雀道“你来看看。”
朱雀接过来看了一会道“又是宫中争宠之事引发,他们来庐州干什么?”
原来这两名太监受一名刘贵妃所托,来庐州这边找一位匠人,要将当年皇帝送给她的一对鎏金凤钗给修好。
这个凤钗原本被刘贵妃好好的收藏起来,不成想快到重阳祭祖时,皇帝受另一位枕边人的窜托,非要刘贵妃在当日将这根鎏金凤钗给戴在头上不可,刘贵妃回去一看,不知如何,这根钗子竟然断了,偿若到时候她不戴这根金钗,定然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