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晋谦移开嘴边的录音笔,滴的一声把音频传送了出去。
闻晋谦转身离开,人刚走了几步,再次停住了脚步,似乎有些事情他疏漏了。
……
病房里,华慕言在谈羽甜的床边来回的打转,他一遍一遍低呼着谈羽甜的名字,但是女人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怎么可能……”华慕言拧起眉头低语着,早上谷灵安来过之后,华慕言分明看见了谈羽甜眼角的泪珠,这应该说明谈羽甜是有感觉的,但是无论他怎么喊她的名字,谈羽甜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难道已经伤了头吗?华慕言快步走去床的里侧,一把抓起谈羽甜所有的检查报告,一行一行细细的浏览着。
叮铃铃的电话声想起,华慕言看也没看就随手接了起来,“喂……”男人很是心不在焉。
“怎么是你?”华慕言眉间一紧人就坐直了身体,他快速放下了手中的检测报告,一言不发的擎着电话朝门外走去。
嘎吱……门被再次掩上,谈羽甜躺在病床上眯起了眼睛,直到确认这房间真的没有人了,谈羽甜才渐渐张开了眼睛。
胸口盖着的被子上下起伏着,谈羽甜的眼角落下了两滴泪水。早上谷灵安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这泪里有她的感动也有倔强。
她不能让华慕言和谷灵安离婚,毕竟是自己扰乱了姐姐本该幸福的生活。现在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该是自己兑现当初承诺的时候了。
谈羽甜撑着手臂缓缓抬起身体,下-身处生疼着,让女人咧起了嘴巴。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谈羽甜低语一声,目光投向了病房的门。
就在这时,门外有一些细碎的声音,谈羽甜一愣,难道是华慕言打完电话回来了?她紧忙躺下身体,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就如同那男人出门前一样。
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但是谈羽甜能感觉得到一个人正在靠近。
是谁?谈羽甜心里泛起了嘀咕,如果是医护人员,他们每次进来都会有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况且现在这个时间,该注射的药物已经都用过了,医护人员也基本不会再来才对。华慕言?不对,那男人身上淡淡的体味谈羽甜是能很快辨别出来的。
一一排查了一遍,这男人已经到了近前,谈羽甜真的再想不出其他,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要不要睁开眼睛?如果自己暴漏了该怎么办?
呼……呼……谈羽甜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因为那人已经俯身过来,离自己几乎很近很近了。
她的手臂被缓缓的抬起,是一只略有粗麻的大手,应该是个男人,男人握着她的手腕就是一转,动脉暴漏了出来……
谈羽甜咚咚打鼓,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嗵……
闷闷的一声,谈羽甜只觉得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一下子就消失了,自己的胳膊也悬空落在了床下。接着房间里传来了华慕言的声音。
“别动!在动一下,我就让你尝尝你这针管里东西的厉害。”
谈羽甜的心一紧,什么!难道有人要给她注射什么药物不成?她屏住气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静静的听着华慕言的下话。
“说!是谁派你过来的?”接着一些拳脚的声音,和一个陌生男人带着疼痛的挣扎声音。
“没有任何人指使我,你可以把我交给警察,但是到了警察局我也只有这一个答案。”
华慕言冷冷的笑过两声,“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就该告诉我陆霏霏给了你多少好处或者多少钱,你应该清楚我是谁,我能给你更多。”
什么!陆霏霏!那不应该是谷灵安的老朋友吗?那个曾经 跟谷灵安一起想要让自己堕胎的女人,在那之前又无数次的讽刺威胁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