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缩卵的道理,即便鞑靼步兵几次杀上城头,但终归还是将鞑靼人赶了下去。
激战两个时辰后,鞑靼人丢下一百多具尸体撤离战场,朱厚照精疲力尽地坐在城头石阶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将士们无不佩服,都没想到身娇体贵的太子,会跟他们并肩作战,虽然熊孩子只是大喊大叫,没做什么实事。
张苑之前一直躲着,这会儿才出来,关切地前去搀扶朱厚照,问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快下城歇息……”
朱厚照拨开张苑的手,不耐烦地说“本宫能有什么事?可怜那些牺牲的将士,永远未有休息的机会了,这城头刚刚经历过战斗的官兵,才应该好好休息,本宫现在要陪着他们,战斗到底。”
“张公公,你现在就回皇宫,跟我父皇和母后说,如果他们不给我兵马出城杀敌,我便留在崇文门,即便城破也一步不退!”
“好!”
“太子了不起!”
“太子真是英雄豪杰!”
将士们大声叫好,虽然稍显突兀,但这马屁拍得正是时候,朱厚照初生牛犊,最希望得到别人的赞赏和推崇,一时间眉飞色舞,他站了起来,豪气干云地向将士们挥手致意,再次赢得一阵欢呼。
张苑哭丧着脸,他在朱厚照身边服侍,但凡小主子缺个手指头,他的命就保不住了,这会儿他还不得不听从朱厚照的命令前往皇宫,向皇帝、皇后奏禀朱厚照所做之事……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机会见到天子。
朱厚照在崇文门涉险的消息,很快传回宫闱,但先知道的不是朱祐樘夫妇,而是总理军务衙门的大臣们。
刘健听闻此事,霍然站起,恼怒地问道“太子几时往崇文门去的,为何之前不见任何奏报?”
前来禀报的府军前卫的校尉神色惶恐地回道“回刘少傅,太子午时抵达的崇文门,人刚到,鞑子便发起攻城,激战两个时辰方才退去……太子身先士卒,一直站在城头,对前线官兵激励甚大!”
李东阳用手理着胡子,道“以鞑子多路出击看,狄夷兵马充足,恐已过十万之数,这个仗不好打啊!”
刘健原本还在质问太子亲身涉险之事,听到这里他望了李东阳一眼,问道“宾之如何得出这个数字?”
李东阳微微摇头,不想说明,谢迁眯着眼瞅了李东阳一下,却没吱声。
熊绣感觉自己被忽略了,主动起身问道“陛下可知晓太子犯险?”
府军前卫的校尉摇了摇头,意思是还未及往乾清宫奏禀,刘健蹙眉道“于乔,你且去崇文门,将太子请回宫来。宾之,你去督促户部,征调钱粮与阵亡将士家属,务必安抚好一线官兵!”
李东阳自然没问题,谢迁却摇头苦笑“刘少傅认为太子会轻易回东宫?”
刘健厉声道“回不回东宫我不管,但太子必须要回皇城……难道你想让太子留在城头涉险?”
李东阳帮谢迁说话“刘少傅,城头始终需要有能担当之人居中调度!”
刘健板起脸,冷言冷语“于乔身为兵部尚书,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勇敢地挑起担子来?”
谢迁满脸通红,差点儿就要跟刘健闹翻,虽然内阁中,谢迁地位不及刘健,但他的脾气可不小。但谢迁终于还是忍了下来,他压抑火气,争辩道“我身为文臣,从未曾着戎装,如今让我上城头调遣兵马,谁人肯服?”
熊绣道“刘少傅,还是让下官前去督战吧!”
刘健摇头“汝明代兵部事,大小事项均要经出你手,岂能擅离岗位?于乔前去安抚将士,临场调度,再合适不过!此事便如此决定,他人不得有异议。”
谢迁别提有多恼怒了,心想“报复,这分明是裸的报复!以前我在圣上面前抢了你和宾之的风头,有人甚至拿我与你这个首辅做对比,你便心生怨恨,今日趁机打击报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