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可不是讲道理的人,随时都会把人骂得狗血淋头,甚至打入另册,目前钱宁似乎就有被朱厚照厌弃的趋势,脾气也很不好,所以他们私下里把张苑、钱宁这类人归在深闺怨妇一栏中。
张苑过门廊没停留,沈溪自然没必要继续站着,坐下来品茗等候。
不多时小拧子出来,一脸热切地道“沈大人,陛下已准备好,之后便跟您一起出去游玩。”
沈溪笑道“那感情好,本官恭候陛下多时,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陛下还有何安排?”
小拧子脸上多少有些不高兴“不知为何,陛下突然叫上钱指挥使,让他带人在旁侍候……或许陛下想人多热闹一些。”
沈溪知道朱厚照贪生怕死,本来已经厌弃钱宁,结果听说要出豹房,又担心自己安全,所以又再重用钱宁,当下道
“劳烦拧公公回去跟陛下说一声,这次是私下会友,切莫节外生枝……如果带一些闲杂人等去,势必引发不必要的误会,进而泄露陛下的身份,那就有失此番出游的意义。”
小拧子脸上带着欣然之色,连连点头,“那小人这就去跟陛下传话……沈大人,您稍等,小人去去就来。”
本来小拧子没有资格劝说朱厚照,但有了沈溪这番话,他便有底气向皇帝劝谏,就算受责也可推说是传达沈溪的意思。
等小拧子往内去面圣,侍卫们都很羡慕,心想“能让陛下跟前的红人拧公公自称小人,且对钱指挥使不屑一顾,朝中或许只有沈大人一人敢如此。”
……
……
朱厚照最终还是听从沈溪的建议,没有带钱宁出来。
除了必要的侍卫,正德也就带上一身便装的小拧子,到豹房门口时,朱厚照兴冲冲地问道
“沈先生,咱们这是要去哪家?此人有何喜好,你先给朕说说,朕也好有个准备。”
沈溪道“只不过是寻常民间士子罢了……他此番是专程来京城赶考,陛下可以跟他说说学问上的事情,如果陛下不想探讨书本上的东西,风花雪月之事也可交流一二。”
朱厚照顿时会意“明白了,看来读书人都好声色犬马这调调……原来朕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读书人啊,哈哈!”
不自觉的,朱厚照先给自己戴了顶高帽子,把自己荒诞不经当做读书人的本性。
沈溪懒得反驳他,这会儿侍卫都准备好,朱厚照吩咐道“你们记得,今日是跟随保护沈尚书安全,而不是朕的随从,路上一切都听从沈尚书吩咐,明白了吗?”
“遵旨!”
这些人基本都是刚才在花厅门口向沈溪献殷勤那批,得到朱厚照口谕,一个个精神饱满,回话非常有干劲。
朱厚照又对沈溪道“先生到了友人宅邸,就称呼朕为朱公子便可,朕喜欢当个普通人。”
沈溪笑了笑,道“一切都听从朱公子安排……不过这里微臣要跟陛下说一声,今日酒宴可能会比豹房宴席简单许多,希望您不要嫌弃。”
“好说,好说,本公子出来是为了游玩,哪里是贪那口腹之欲?”朱厚照说着话,跟沈溪一起上了马车。
沈溪和朱厚照同乘一辆车,前后各有三辆马车随行保护,同时有大批侍卫跑步尾随。
虽然不是官员出巡,但这架势已不小,朱厚照有些困倦,上车不久便靠着车厢壁睡着了,沈溪看着犹自带着稚气孩童面孔的正德皇帝,心中不由感慨
“这哪里是个能治理好国家的圣君明主,根本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败家子,或许刘禅就是他这德性。”
不多时,马车停在苏通于京城府宅的门口。
因为苏通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在京城有了私宅,而且院子不小,前后三进,里面经过苏通几年改造可以说应有尽有,生活非常舒适,只是因苏通没考取进士,苏府门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