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弓射也不赖吧?不如咱俩就比比谁先打到猎物?”
沈溪笑道“臣过去几个月都在赶路,不能时刻赖在马车上,平时多以马代步,最初有些不适应,久而久之也能驾驭自如,算是……习惯了吧。至于骑射,这种事臣不擅长,不过陛下想比的话,臣还是可以一试的。”
朱厚照点了点头“也是,让一个人骑马在草原上走上几千里,就算再不精通骑术,也会慢慢锻炼好……这也是为何鞑子擅长骑射的原因吧,他们本来就生在草原,自小便在马背上长大,久而久之,什么都会了。”
朱厚照突然联想到军事上的事情,虽然说的是一些粗浅的道理,依然让沈溪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至少这小子没有沉迷逸乐完全不理朝事,还懂得举一反三思考问题。
朱厚照再道“沈先生,朕本身也没练习多久骑射,所以你跟朕水平大致相当,那咱们就比比,看谁能猎到猎物,然后入夜后一起烧烤用食,如何?”
“谨遵陛下御旨。”沈溪拱手行礼。
朱厚照又对旁边的人道“你们也跟着朕去打猎,都把自己的箭矢做好标记,到最后谁打到的猎物最多,朕重重有赏……今天就当是朕给你们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朕也想看看你们中间,到底谁的本事最高,独占鳌头,得到朕最后的赏赐!”
众侍卫和将领听了这话,不由来了精神,尤其跟着沈溪来的胡嵩跃等人,他们以前可没机会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在他们看来,若这次打到的猎物最多,那就等于是为加官进爵迈出最坚实一步。
这些将领心里都在想“我们做什么的,就是靠打仗吃饭,跟沈大人在草原上立下赫赫战功,难道还能输给你们这群养尊处优的老爷兵不成?这次小胜都算输!”
胡嵩跃等人明显低估了锦衣卫和边军的实力。
弓射方面,朱厚照身边这帮人算得上精英,而胡嵩跃等人已经久不拿弓箭,一直使用火铳作战,乍然用弓箭打猎,自然而然吃了大亏。
这边沈溪跟朱厚照之间也有赌约,不过沈溪根本不放在欣赏,就算他能靠一些投机取巧的方式取胜,也不屑于使用,便在于他要给皇帝保留颜面,这次打猎纯粹是哄着朱厚照出来玩,本身并不在他的计划内。
朱厚照则显得异常兴奋,最初还跟沈溪待在一起,到后来或许是觉得猎物被大部队惊扰,久久没有收获,便随便找了借口带人往远处去了。
沈溪发现,猎场内似乎多了很多不属于当地的野兽,诸如黄羊、野驴、水牛等,他只能猜想,为了准备这次皇帝狩猎之事,有人在背后安排,临时找了些牲畜过来充数。
沈溪心中存在一个疑问“之前猛虎袭击陛下,是巧合,还是说有人故意在周围放了只老虎?这年头老虎虽然是有,但不多见,怎可能会这么巧就被陛下遇到?”
“沈大人,陛下打到猎物了!是一只梅花鹿!”远处有侍卫过来传话。
朱厚照在打到猎物后,迫不及待过来跟沈溪通报“好消息”,同时也有催促沈溪尽快去打猎的意思。
沈溪没有应答,因为对方只是奉命来通知他一声,本来他可以做到一箭不放,但忽然想起来,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回头皇帝那边未必会开心,如此的话不如找到猎物后随便放上几箭,意思下便是。
他心里有些纳闷儿“朱厚照这小子居然真的凭自己的本事射到灵动的鹿?莫非有人帮他?”
随着时间推移,太阳逐渐西斜并落下山峦,这次打猎活动临近结束。
沈溪途中发现有野兽活动的迹象,看样子是一只山羊,当即弯弓搭箭,不过他水平的确有限,加上只是做做样子,箭射出去飞到哪儿都不知道,让周围围观的锦衣卫有种大跌眼镜的感觉,因为在军中人看来,沈溪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沈溪不会强行表现自己,他摇着头摆摆手,